“我的父亲是朝廷重臣,倘若你不求娶我那么我一定会嫁入皇家,所以沈淮年无论如何这场血雨腥风我们都躲不掉,但是我没怕过,以前不怕如今我更不会怕。”
是夜,沈淮年坐在窗边脑海里全是姜卿柠说这段话的模样,他并非第一天知道姜卿柠不是一颗需要呵护的娇花,她被养的娇纵却不娇气,坚韧聪明,看事通透,她理应立于天地间闯出她自己的天下。
可是闺阁限制了她才能,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了她手脚,使得她不得不收敛锋芒,藏匿其中,但凭什么。
沈淮年望着天上的圆月,眸色深沉,既然世道不给姜卿柠施展拳脚的机会,那么他便给拼尽全力给她挣一个机会。
翌日,沈淮年早早起身换上了朝服,守在门外的陆平听到声音,不等他敲门沈淮年便从里面出来,向外走去。
陆平紧跟其后问:“主子您这是去哪啊?”
“上朝。”
沈淮年吐出两个字后翻身上马,不给陆平反应的机会就扬长而去,留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姜卿柠昨日说的那一番话沈淮年何尝不明白,既然生在了权贵之家这场争斗他们就注定逃脱不掉,与其等待被人挑选,不如主动出击辅佐一名堪当大任的皇子,至少要对的起天下的百姓。
留在原地的陆平苦思冥想也想不明白沈淮年那根筋没搭对居然主动去上朝了。
其实沈淮年没怎么上过朝,一是因为他常年在外征战,不回京,二是他实在讨厌朝堂上的争锋相对的氛围,以至于他即便是在京城上朝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久而久之皇帝就特许非昭他可以不上朝,像今天这样沈淮年主动上朝从没发生过,以至于众人看到站在朝中的沈淮年皆是不可置信。
就连萧启云瞥到那抹红色的身影时也有些惊讶,沈淮年倒是没有在意这些目光只专心听别人上奏的内容,时不时提出自己的意见,当初以他的能力科考状元不在话下,可惜他当时一心远离朝堂做了武将,现在想来还真是失策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早朝结束后沈淮年不出意外的被留了下来。
清正殿萧启云处理政务的敌方,萧启云看着坐在一旁泰然自若吃葡萄的沈淮年啧了一声。
闻声,沈淮年抬头看着萧启云不明所以。
“咳咳”萧启云清了清嗓子问:“朕今日平白无故将你留下你就一点也不好奇?”
沈淮年手上动作不停,一边剥一边回答:“这有什么好好奇的,若是陛下今日不留臣臣才好奇呢。”
萧启云都被他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气笑了:“沈淮年翅膀硬了啊,你看你现在哪还有一点臣子的样子。”真是出去打了两年仗有出息了连他都不放在眼里了。
沈淮年心里一阵无语,当初是他嫌自己太规矩刻意与他生分如今又嫌弃他太随性真是伴君如伴虎,不过吐槽归吐槽沈淮年依旧懒洋洋起身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抱拳叩首:“是臣无礼,还请陛下责罚。”
萧启云看着他规规矩矩跪在地上气又不打一处来,他这是要干嘛,又刻意要和他生分,自己这么多年对他那么好简直是喂了狗了,过了半晌沈淮年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萧启云不耐烦的挥挥手:“罢了,你起来吧,真的是朕迟早被你气死。”
“谢陛下。”
沈淮年起身见萧启云仍旧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便开口问:“陛下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只见萧启云一脸好奇:“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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