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三苦,打铁撑船,磨米磨面磨豆腐。
现在还得加一苦。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残芦飒欲乾,枯柳渐已集。
孤独而又寒冷的苦。
而此苦从何而来?
那得说到罗非现在的境遇。形容一下现在的状况——冰天雪地。
如果说上述中有什么景色与此不同的话那就是这里既没有残芦也没有枯柳,没有江也没有孤舟,只有一片白色。
雪给世界增添色彩,然而当世界被剧烈的暴雪刷为白色,那么这便称为灾难。
“适应就可以了,接下来还有几次这样的跨越。”
易娜蹲着,拍着伏在地上,头晕目眩的罗非。
“好晕,走一次界墙,这么难受吗?”
“这是正常的反应。”“习惯就好了。”
罗非不记得界墙内的景象,只觉得浑身难受四肢仿佛被剥离了身体,然后就突然出来了。
“咳,咳,让我缓一缓。”
易娜眼神依旧平淡的看着他,歪着头。
“好。”
呼——好冷。
罗非趴着抬头,望见了面前无尽的暴风雪,在暴雪下几乎看不清前方,能见度低。
“这里是发了雪灾吧?好冷啊,我穿这么点衣服,会不会冻死?”
“……可以这么讲。”
“被冻死不就回不去了?”罗非丧着个脸。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先披上这个。”易娜从背后的大包中抽出一件大衣,递给罗非。
罗非套上它,这件衣服显得格外暖和。
“这里,是减灭的世界,枯古特。常年暴雪,就像你说的,发了雪灾,时间这一概念在这里已经不存在了。”
“时间怎么可能会不存在?”
“……因为在这里时间没有意义,时间无论过了多久,都还是同样的景象。”
“啊,那还真是惨啊。”“那这个世界就死了咯?”
“我不清楚。”
“这里还有人住?”
“很久没有遇到过了。”
“嗯……”易娜转头向前方的雪幕看去,眼神依旧平淡而直白,只不过这次她看的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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