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啊,真是好久不曾见了。”
陈年感觉到,提起她,江瑟的语气明显冷淡了很多。
若不是她时常在自己的面前晃悠,隔三差五的和自己偶遇,陈年也不会去搭理她。只是看在她的态度上,她才愿意帮忙,至于瑟瑟愿不愿意,那得依瑟瑟的态度。
“见不见都无所谓。”说了好一会儿话,江瑟有些疲惫,“年年,我想睡会儿。”
“好。”
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没了人说话,陈年坐在一旁发着呆,渐渐地耳边响起瑟瑟轻浅的呼吸声。
陈年坐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蹑着步子走了出去。
冯暨白怀里抱着包裹着暖被的孩子,小小的一团,红得像猴屁股的小脸。他将孩子往陈年的面前一凑,问:“像不像瑟瑟。”
陈年被问得有点懵,下意识的在孩子的脸上找寻与瑟瑟相似的地方,却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相像之处。
“哪里像?”
“哪里都像。”
“像她却不要真正的像她。”
陈年瞥了一眼冯暨白,无法明白他在念什么佛经。
想到这孩子长大了会像瑟瑟,陈年的心里顿时涌起一缕说不清的情绪,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那闭着眼睛的孩子突然朝她咧了咧嘴角,纵使陈年明白,他这是无意识的,心里还是对他有几分的怜爱之情。
江瑟出了院以后,冯暨白请了几人专门负责照顾她。
她只需要负责养好身体。
关于喂养孩子母乳这事儿,当江瑟将孩子抱在怀中,他的嘴唇无意识的寻找乳头,被含住她并没有感觉到有丝毫作为母亲的怜爱之情,只觉得巨疼,真的快疼死她了。
她让育儿嫂将孩子抱出去,冯暨白进来时,看到她的眼眶里湿露露的,即使他再疼爱这个孩子,也无法忽略他的母亲。更何况,当瑟瑟给他生下一个继承人之后,冯暨白对她的爱意愈加浓烈。
若说以往是喜欢,那么当了母亲的瑟瑟,是他最爱的人。
他怎能忍心伤害她?
他赶忙将看到自己进来便将头扭到一边默默垂泪的妻子拥入到怀中,安慰她:“瑟瑟,若是你不想喂他……便不喂他,谁说一定要母乳喂养,即便不用,我家昶儿依旧能健康成长。”
他小心翼翼的擦拭她脸颊上的眼泪,江瑟柔柔地说:“我并不是不愿意,只是太疼了。他不懂我的痛,只是知道蛮横的汲取营养。”
她何时用这种脆弱的语气和他说话,冯暨白心中的爱意和疼惜如同泛滥的湖水,一一渗透到他的骨血里。
“那就不喂了。女人生孩子本身是一件极损身体之事。快别哭,月子里可不许流泪,你现在的主要责任是养好你的身体。其他的交给我这个做父亲的人来做。”
江瑟垂下眼睫,似是动容又有点犹豫的说:“真的可以吗?这些话你听谁说的?”
“是丁管家。”
他笑了一下,“她有时会在我的耳边念叨几句关于女人的产后恢复,可能也怕我生气时常自言自语。”令冯暨白无言的是偏偏丁管家的自言自语是他在场时才会发作,没瞧见他的时候又恢复正常。
似乎他是能刺激她发作的诱因。
江瑟心中很是感谢丁管家的举动,不想冯暨白在这话题上说得太多,故意岔开话题:“你给他取名为昶?既然他的大名是你取的,那我就给他取个小名,叫小汤圆。”希望他往后的一生都可以幸福圆满。
冯暨白不置可否,只是问:“你确定他长大后不会找你为什么给他取这个名字吗?”
“长大啊……”江瑟喃喃地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