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玉珠异象,阳辰虽然有些疑惑,但已是见怪不怪了,似乎这种情况已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不过,有那么一瞬,阳辰觉得此玉好像突然有了灵性,盯了他一眼。再看之,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消失了,仿佛先前只是错觉般。

阳辰摸了摸玉珠,过了一会儿,红光缓缓收敛。又思量了片刻,阳辰还是摇了摇头。

想起这玉珠来历,阳辰不由一阵失神。

这颗玉珠是阳辰父母留给他的遗物之一。在阳辰记事的时候,这颗玉珠便被其母亲贴身戴着。据阳母说,这宝玉是其嫁到阳家的嫁妆之一。

可惜,在阳辰五岁时,苍阳郡犯起马匪。为了保护乡民,阳父勇斗祸匪,最终不敌重伤而逝。阳父死后不到一年,其母得了一场怪病,也随阳父而去了,只留下一个不到六岁的阳辰。

阳父阳母本就是没落家族的独枝,成为孤儿的阳辰,至此更是两家最后的一根独苗了。

见尚年幼的阳辰可怜,加之阳父阳母在世时帮衬乡邻们甚多,一众乡亲们决定共同抚养阳辰,直至其成人。知道阳辰天赋不错,乡亲们也是全力支持其修炼,后来更是将之送到郡城道场修行。

乡亲们待阳辰自然是甚好的。不过,早早入世的阳辰,小小年纪很早便懂得世情冷暖、人心难测了。但也因此,阳辰变的寡言沉默了许多,更多时候只是安静的观察着周围的人和事。

州试前几日,阳辰一一拜别乡亲们,才第一次走出苍阳郡地界。

跟大部分同龄人所想差不多,对此时的阳辰来说,最大的目标就是州试取个好名次!只要能拜入那些大宗门,后面努力修行就有机会成为强者!到时就能光耀乡里,庇护一方了!

想到这,阳辰不由向家乡的方向遥遥看去……

此后两日的初试对擂,阳辰两场全胜。

第四日早晨,天气清朗,红日东升。

因担心迟到,阳辰照例早早来到元武道场等待——开元城历届州试,基本都在城中这最大的元武道场内举行。

“阳兄今日来的也这般早。”一个陌生的声音传至阳辰耳侧。

来人是位看起来颇为圆滑的瘦小少年。

“阁下是?”阳辰问道。

“在下柳术。”柳术回道:“阳兄今日要登台比试吗?”

“嗯,今天是第四场。”

“额,那阳兄可要小心了!今日不仅白家那位煞星要登台,开元三姝其二也会上场!啧啧……”柳术有些庆幸的说道。

“嗯……阁下怎么知道这些人今日上场的?”阳辰疑惑道。

“啊——是这样。道场正堂每日辰时都会有公告的。”柳术一愕,眼珠一转如此回道。

“原来如此……”阳辰心中却又是一疑:辰时?现在也就刚到辰时不久吧?

正当阳辰准备前去查看一番,一声冷喝传至:

“古玉儿、章天麟,速速登场!”

听见考官此言,几乎所有人不约而同向擂台方向看去。

不多时,一位娉婷少女身如灵燕般翩然落至幡然一新的擂台上。

众人的视线随之集中在少女处。

少女衣装打扮颇为贵气,凤目琼鼻,朱唇樱口,莲步轻挪间媚态天成,俨然一位妙龄俏佳人——此女正是昨日擂台外,对阳辰惊呼出声的那古姓少女。

“古小姐可真是神仙般人物,不仅人生的俊俏,修为也是年青一代的翘楚,还是开元古家的掌上明珠。唉,此等佳人,若非州试,寻常人哪有机会一睹芳容啊。”一个穷酸书生样的少年瞪直着眼睛喃喃道。

“王兄,瞧你那猪哥样,哈喇子都快出来了,真没出息!”

“就是就是。人家可是开元三姝之一,你就别做白日梦了……”

这些少年嘴上互相嘲讽着,双眼却是没离开过少女分毫。

与少女对战的是一位相貌朴实的黑衣青年。两人对战没多久,黑衣青年便被古姓少女一掌击落台下,随即便红着脸退出场外。

少女的表现,引的周围一阵喝彩。

两三场比试过后,终于轮到阳辰登场。

“下一场,阳辰、白胥。”

宣告声一出,场下顿时热闹起来,众人一阵交头接耳。

“这下有好戏看了,白家那位对战阳辰师兄!”先前那对孪生兄弟中一人兴奋的笑道。

“可不是,不管怎样,这两人对上就再好不过了!对其他人来说,也算是多了几分出线机会。”兄弟中另一人附和道。

“白家那位煞星我知道,这个阳辰是谁?”旁边有人疑惑道。

“一听就知你没看昨日比试,这位阳辰师兄昨日可是……”

没多久,阳辰不紧不慢走上擂台。

片刻后,前方人影一闪,一位瘦削的黑衣少年不知不觉间出现在阳辰对面。少年面相普通,身材普通,浑身上下一眼过去让人记不住任何特点。

“我先说好了,你若不想落个重伤的下场,最好现在就认输,否则待会儿比试时再求饶可就迟了。”这个叫白胥的少年扫了阳辰一眼冷道。

“阁下请便。”听对方如此嚣张说话,阳辰也不见怒,淡然回道。

白胥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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