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割开了大约十几口钟钟口的牛皮,时间已经过去近一个小时。这个速度其实相对算快的。每割开一口钟钟口的牛皮之前,我都期盼着会看到靳启的脸。我在心中默念着“他死不了”,尽管已经筋疲力尽,却依旧执着着不肯停下动作。

这种“开钟”的感觉其实很奇妙,失望和希望两种心态不断地交替着,甚至让人觉得有些上瘾。不知道若干年后会不会出现如此这般类似的游戏方式,或许会很好玩。我甚至已经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为这种游戏方式取好了名字:盲盒。而像靳启这种被封在里面的特例,或许可以叫“隐藏款”。

我不得不用这种思绪跳脱的方式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因为此刻我的内心深处已经焦躁无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无尽的担忧在我心底蔓延开来,到最后我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疲惫,只是重复着机械的动作:推到铜钟,用匕首割开牛皮,查看铜钟里面的情况。

人在重复这样机械的动作的时候会下意识的不断去重复,而当我在不知第多少口铜钟内看到靳启的脸时,我甚至毫不犹豫的转身想要去找下一口铜钟,但我愣了一下之后就停住了。随后我迅速回过身去蹲下,将靳启从铜钟内拖了出来,继而去探他的鼻息。

还活着。

我松了一口气摊倒在一旁。紧接着浑身的酸痛感袭来,骨架像是要散掉了一样,肩膀的疼痛尤为明显。我尝试抬起手,却发现双臂已经抖得如筛糠一般。手心里全是水泡,有些已经磨破了,伤口比较惨烈。

我稍作休息便将他拖到一处较为平整的位置,喂了他一些水,并简单给他做了个检查。他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或许是单纯的因为缺氧而陷入了昏迷。但让我在意的是,我在他的胸口位置发现了一大片白色的凸起物,那东西大约有米粒般大小,一个连着一个,一排连着一排,看上去密密麻麻,让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与此同时,我还在他的身上也闻到了那股非常奇怪的香气,随之而来的是我的意识模糊了两三秒。

我皱起眉,心中疑惑颇多,同时我也不清楚靳启是如何在一座密封的铜钟内呆了近10个小时还能活下来的,这几乎是个体质人类学上的奇迹,而我只想说菩萨保佑。

我坐在一旁用剩下的水简单冲洗了一下手上的伤口,手抖得不行,水流隔三差五刺激到伤口,疼的我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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