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靳启找过我之后,我家中出现了一些麻烦事情,于是我将他来找我的事情渐渐抛在了脑后。
在我忙完家中的事情时已经是大约一个月后。7月22号,我在另一个人的口中得知靳启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
这个人叫花必印,年纪比我大上几岁,也是个盗墓贼,是早些年突然崛起的盗墓世家花家的家主。
花必印这个人身上的违和感非常重,他原本是台湾人,听说他大概是十几年前跟随自己的父亲来到BJ,随后没多久就在BJ定居。巧的是,花家与单家一样,都隶属于摸金校尉一脉。我曾对他隶属的盗墓派系产生过怀疑,这大概是因为摸金校尉这个派系是从当年曹操所设的盗墓军队演变而来,看上去显然与台湾没什么关系。后来我与花必印打过几次交道,发现他的盗墓习惯确实源于摸金一脉,而且他这个人做事有自己的一套路子,精明且圆滑。
此时我已经与花必印坐上了去往内蒙古的绿皮火车。从踏上火车开始,我的心里就不断生地出一股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无法形容具体,让我十分疑惑。而抛开我的感觉先不谈,以下关于靳启的内容是花必印靠坐在火车上跟我讲述的。
据花必印说,6月初时,靳启所处的考古研究所突然接到了一条调令,靳启所领导的一整个部门被上级特命为一支编号8329的考古小队,小队共22人,集体前往延安甘泉县瓦窑沟进行一次考古作业。而花必印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他当时被请过去当这一支考古队的顾问。
靳启带着8329考古队于6月5号在瓦窑沟驻扎,经过当地民众的指引,他们在黄河边的一处滩涂上看到了此行的目的,那是一个埋于滩涂中只露出一角的铜制器物。整个考古小队大约用了3天的时间将这件器物从泥中挖了出来。而之所以用了这么久,是因为这东西太大了!
那是一口大约比成年男人的身量还要高出一头的铜钟,铜钟周身雕刻了繁复的花纹,钟口被牛皮封死,这一点很奇怪。
在铜钟被挖掘出来的当晚,考古队就出事了!一名叫初玉的年轻女考古队员在未经探讨之前私自将钟口的牛皮割开,被人发现时,她已经昏迷在了铜钟旁。靳启找来当地的医生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于是靳启只能暂且派两个考古队中的小伙子护送初玉回BJ就医,而剩下的人则留在瓦窑沟继续作业。
众人本以为这件事只是个插曲,但没想到,那两个护送初玉离开的小伙子,在踏上回BJ的火车后与初玉一起失踪了!
事情开始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靳启当即便带着余下的考古队员和铜钟一起赶回BJ。在他们回到BJ的第三天,花必印就听说那两个护送初玉离开的考古队员的尸体被人发现,就在延安至BJ的那趟火车的一个经停站附近的树林里。
听到这里,我心中的异样加重了一下,我皱起眉头询问花必印:那两个考古队员是怎么死的?那个叫初玉的女考古队员去哪了?
花必印咂咂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泛白。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开口答我的问题:“哇嘎你贡啊(我跟你讲啊),那这件事情就闹得很大啦!当时两具尸体被运回BJ,那初玉就一直没有找到。”说到这里,他点起了一根烟继续道:“那之后靳启就上门来找我,我才了解那两位考古队员是被……吃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一阵凉风吹进领口,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吃了?我反问了一句,然后就看到花必印点了点头。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有关“吃”这个字眼的画面,直到画面定格在一个令我头皮发麻的情境中。我瞬间感到自己的后背生出了冷汗,心说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花必印继续说:“那天靳启带我去停尸房嘛,里面是有2具尸体喽。呐就是当时死在树林里的那两个考古队员嘛。这两个人,除了脸,浑身上下被啃的没有一块好肉啦!那我当场就吐了……”说道这里,他似乎在斟酌什么,过了半晌才艰难道:“就尸体被啃食的部分呐,有很多人的齿印……”
我有一瞬的反胃,继而觉得这件事情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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