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枍发力推开持剑者,手中剑骑枪枪柄抽打巨剑剑柄,来者吃痛不自觉地松开手,当他抬头,青绿的枪锋已然绕在他的颈间。

“果然不怀好意...你也是觉醒者?为什么要攻击我?”白枍感受着后背火辣的痛楚,语气不觉的冷了下去。

“真可笑,棋手大人您都亲自杀了进来,又怎么不知道我们是谁?”借着昏黄的光,白枍隐约能看出那是一个消瘦的青年,他语气嘲弄,“现在你们已经急到要亲自出手了吗?连死人军势也不派?是不是太过自信了?你就算杀了我也还会有其他觉醒者的,其实我们一直都很好奇,高高在上的棋手,如果死在棋盘上,下一局还会不会有重来的机会?”

“棋手?”

感受着青年语气中那毫不掩饰的敌意,白枍一怔,因为他能感觉到那敌意似乎并不是针对着他的,白枍隐隐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是误会了什么。

白枍从兜中摸出摩托上配备的应急灯,光线毫不客气的打在青年脸上,此时白枍才发现青年的面色相当苍白,他倚靠在墙边,天然卷的发尖随着残破的呼吸一抖一抖地跳动,背后受思想手枪攻击的地方早已血流如柱,微小的爆破使得原本的伤口急剧扩大,如果不得到及时的医疗,不出半小时青年便会死于过度失血。

“该不会真发生这种极端情况,他把我认错了,才动的手了吧...”白枍自言自语着,想了一会儿,“不管怎么样,怎么说他也能当一个人质,没必要让他现在就死掉。”

想到这儿白枍便不再犹豫,他蹲下,靠在青年旁边。

“听着,首先我不是棋手。”白枍扒开青年紧靠着墙壁的后背,将手按在伤口上,“其次,现在只有我能救你。”

基础·血液晶化,发动!

血红的结晶立马自血液中滋生,经白枍控制发力程度后,血液的结晶并没有沿着伤口将青年的半个身躯全部化为晶体,而是做好了封闭伤口的工作,彻底的封上了血流不止的伤口。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了,你究竟是什么人?”白枍拍了拍沾上些许灰尘的白大褂,一时有些想念青百那随时随地清洁全身的方便能力。

感受着背后那仿佛坏了的水龙头一般不断喷涌鲜血的伤口被不明物质封住,青年喘息了片刻,便立马与白枍拉开距离,眼中的警惕从始至终也未消散,白枍能感觉到若不是自己手中拿着思想手枪,青年绝对会立马逃之夭夭。

“一个觉醒者,一个不愿逃避的人而已。”青年语气沉重,但是嘲讽意依旧不减,“为什么要否认自己棋手的身份?你们不是最引以为傲了吗?对待一个生死都把握在自己手中的人撒谎吗,也是你们的乐趣之一吗?”

“你果然是从死人中恢复意识的人。”白枍稍微琢磨了一下,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确实不是专程过来埋伏他的,而是把他认错了人,“还是有合作可能的,毕竟都有共同的敌人...不过青百到底是怎么猜出这个世界上有觉醒者的,都变成那副鬼样子了,居然还能恢复。”

“当然,你们太低估唯我氏了。”青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看着白枍的眼神满是失望,“博士说的果然没错,你们这样的人成为火种只会危害整个文明,你杀了我吧。”

“还没到杀你的时候,现在听着,棋手不会像我一样孤家寡人闯入觉醒者的老巢,他们即使来的话,也只会派死人过来送死。”白枍右手收回,剑骑枪缓缓逆生长回袖内,“非要说的话,你可以把我当成和你一样觉醒者。”

“觉醒者?不可能,别开玩笑了,觉醒者怎么会有莉莉丝的权限?”青年的目光落在白枍手腕处的手环,冷笑一声,“你该不会觉得这么低劣的谎言能骗过我吧?”

“这个?”白枍抬起手,恍然大悟,回想了一下棋手们手上好像确实也有着类似的手环,只不过与白枍手上这由钥匙变化而成的银白手环不同,棋手们手上的手环似乎是黑色的。

白枍摇摇头,平静的解释道:“这个是我从莉莉丝那里换来的,用绝望这一情绪换来的。”

“怎么可能...”青年下意识反驳。

“可事实就是如此。”白枍俯身拾起沉重的巨剑,“冷静了吗?现在可以谈一谈了吧?”

“我对你口中的博士相当感兴趣,可以带我去见一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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