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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少女抱着胳膊,看起来有些恼火。
“呃……哦对,我不能主动提我没有去过禁山,我要先问我犯了什么法。”男孩不断揉捏衣服的一角,努力地回答着。
多洛叹气,她认为自己嘱咐的内容并不是很多也不复杂,可是费奇就是没办法流利地重复一遍。
或许是自己说的话对男孩而言有些难以理解,多洛索性直接将猜测可能出现的所有对话告诉费奇,让他记住该如何回答。
“我问你如果你没有去禁山,你昨晚都呆在什么地方,你该怎么回答?”
“我在……”
“你在?”
“……”
“天呐,就这么几句话你都记不住?”多洛只觉得荒唐,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正当费奇慌张的不知所措时,卡西尔突然窜出来帮他说话,“好了好了,你别着急啊。费奇还是个孩子,他才……你几岁来着?”
“七岁。”费奇下意识地回答,而此时的他其实还纠结刚刚卡西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才七岁,不着急,慢慢来。”
见卡西尔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样子,多洛真的很想把他拎到父亲的书房,让他清楚自己的处境,可是她知道这样做不行。
尽管心里很是烦躁,多洛还是放慢了语速,“我再说一遍,你听好了!”
“明天凌晨天还没亮你就必须跟着卡西尔下山,并且一定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到了镇子你也不能直接回家,你必须躲在巴里夫妇家的牛圈里。记住,多在地上滚几圈,越脏越好。天亮会有人发现你,然后会有一位骑士前来处理你的案子。他应该会给你说话的机会,你要装傻,蠢一点,然后问他自己犯了什么法。接着你必须坚称自己没有去过禁山,而是在牛圈里待了一夜。”
多洛的语速一慢下来,费奇就能听明白不少了。他看到多洛在等待自己的回应,于是赶紧用力点头。可他想了想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多洛莉丝姐姐,你为什么会知道巴里夫妇?”
闻言多洛皱着眉没有回答,只是搪塞过去,又要求费奇再重复一遍刚刚的话。
回应依旧是磕磕巴巴的,这让多洛很担忧,因为届时可没现在这么悠闲。被人群围住、被骑士剑指、父母的跪地哀容、孤立无援的处境,真不知道眼前的男孩能不能顶着压力为自己辩护。
不过好在有了卡西尔的帮助,费奇终于通过了多洛的检查。
距离晚餐还有点时间,于是卡西尔提出建议,“要去看看小狼么?”。
“当然!”费奇一改刚刚的沉闷,背都挺直了不少。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表现得过于兴奋,他收敛着表情悄悄看了一眼旁边的多洛。
这一瞥自然被多洛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己也再没理由继续教训这孩子,于是点头默许他们离开。在二人走上楼梯时,多洛对着他们的背影说了一句,“半个小时后来餐厅用餐。”
听到这么一声嘱咐,费奇回过头来却没有看见多洛的身影,只听到身旁的卡西尔跟着应了一声。
跟随着卡西尔,费奇来到二楼。
这里的格局很简单,只有一条直直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扇扇房门。不过每个门之间的间隔非常小,而这一条走廊又很长,看着非常的怪异。
见过木屋外面的样子,费奇马上感觉出走廊明显超出了外面的长度,但是他已经没那么吃惊了,好像在这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不知道要进哪一个房间,费奇只能跟在卡西尔的身后。在穿过走廊时,他发现每个门上都画着奇怪的符号。因为看着左边的符号过于专注,他一个没注意,径直撞上停下的卡西尔。
不过还没等费奇反应过来,卡西尔已经打开了那扇门。因为身前的卡西尔挡住了视线,费奇还没见到里面的样子,反倒是先闻到了房间里传来的气味。
那是好几种气味混合着,房门一开便涌了出来。费奇不仅叫不出名,连那是花香还是食物的香气都无法判断,于是他笃定房间里都是外面没有的东西。
进门后费奇不断打量着整个房间。首先是房间的大小,远远超过了房外门与门的间隔,如此看来,二楼的每一扇门都对应着一个空间。
两边的书架上陈列着他叫不出名的奇怪植物,有些还在怪异地扭动着,似是拥有意识,对新面孔的出现而感到不安。那些香气,也大多是从这些植物中散发出来的。
“那是什么?”费奇指着面前桌上的一座冰不由发问,他的目光已经无法从这里移开了。
这一问让原本已经绕过这张桌子的卡西尔停下来,回头。
“哦,这是多洛培养的草本,叫……叫什么曼……”卡西尔开始挠头发。
费奇眼前一亮,“曼德拉草!”
“不不。”卡西尔马上摆手,“那玩意儿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用处,我记得好像是……噢!叫曼莎珀花!”说完他用手戳了戳那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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