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王秀英收拾一番，擦掉脸上的泪水，给赵佶恭敬的递过去一杯凉茶。
赵佶接过来，小口喝着。
恰好这时外边有人说杨戬到了，王秀英快步前去查看。
“官家，杨都知来了。”
王秀英通传道。
“让他进来，顺便给倒杯茶解解渴。”赵佶随口说道。
“官家，老奴幸不辱命，已经探查到蔡相公的一些事情。”杨戬进门后直接说道，
“坐，先喝杯茶缓缓。”
赵佶看着满头大汗的杨戬，语气平和。
“老奴谢过官家。”
杨戬先朝赵佶躬身行礼，又朝王秀英欠身示意，然后才接过王秀英递的凉茶一饮而尽。
轻轻的坐在椅子上，身体好似绷的更紧了。。。
“说说吧，蔡京这几个月都在忙什么。”赵佶翻着手里的书，随口说道。
“回官家，蔡相公一直和娘娘的两个弟弟走的很近。”杨戬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言语。
‘果然如此！蔡京是新法派，但又不被章惇所重视。比他官位高的蔡卞都被赶出去了，他居然还在汴京。
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蔡京！
谋划之远，思虑之周全，可见一斑！
不过知晓历史的我是不会插手的，你蔡京不出汴京，日后又怎么能安心为我做事！’
赵佶想到这，又问了句话，
“蔡京和向家可有什么缘由？”
赵佶这话问的很笼统。
杨戬擦了下额头的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回官家，前几年向家祖坟修建寺庙，强拆了几户人家的房舍，被告到开封府。
蔡相公当时官任户部尚书，其旧属将此事告知后便被蔡相公插手压了下来，事后罚了些钱便无事了。
听说娘娘家那座寺庙的牌匾还是蔡相公手书的。”
杨戬说到这额头的汗更多了。
由不得他不紧张。
若是官家要遮掩此事，他杨戬少不了一顿责罚。
就算侥幸官家不在乎，旁边的王秀英那可是向太后身边出来的。都是宫里的人，早就被他了解的一清二楚。
要是递几句话给向太后，向太后随手一张纸条就能要了他的命，到时就算官家帮腔，也少不了一顿毒打！
“杨戬呐~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这事也是能在宫里说的！
你是活够了还是觉得给我办差太累想歇歇？
同样的话宫中不许出现，今天的事不准外传。”
赵佶语气严厉的训斥杨戬。
杨戬连忙起身躬身行礼，大气都不敢喘。
一旁的王秀英朝着赵佶微微躬身，表示自己知道了。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杨戬看到王秀英的动作，心中踏实了不少。
“老奴从市井小民间探听的假消息，让官家见笑了。还请官家恕罪。”杨戬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慌。
赵佶看着眼前演戏的杨戬，也不戳破。
“杨戬，我要的是能掌管全局的人，不是缺花匠。
若是手里没人可用，那就从皇庄的学堂中挑选聪慧些的尽快培养，你的重心不能全放在棉花上。
若是做不到那我就只好换一个，你就安心培育棉花去。”
赵佶看着眼前黑了许多的杨戬，还是忍不住调侃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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