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安平第一次以精英分队长身份率队参与国家级实战演习,就公然违反安全演训规章,擅自率队突入实弹战场,导致其所在分队近乎全员负伤,其中三人还因伤退伍,就此断送光辉的军事生涯。

而在这支擅自突防的队伍中,仅伏安平一人安然无恙。

由于红队攻坚目标在伏安平的鲁莽突入下提前数小时达成,战果又惊又喜,且伏安平在学院时期积累的盛名影响深远,故在此次事件后,伏安平功过相抵,仅是被撤销了指挥头衔,发回原单位继续服役。

但从此之后,伏安平就没能再得到任何一次任命和提拔,原部队的战友和主官也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这个“莽夫”“怪人”“自以为是的混蛋”。

一开始,伏安平还在据理力争,辩驳着自己当时的立场:

“演习即实战,早一分取得胜利,就能早一分结束战争,更何况每名自愿踏上战场的士兵,都要对自己的军人职责和生命健康负责,我只是选择相信了他们。”

但几乎没人接受这番冷血的说辞。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伏安平一样,个人能力冠绝三军。

久而久之,伏安平也接受了现实,他安于现状不再意气风发,也不再参与任何体技能赛事,整日只是孤身埋头训练,让枯燥乏味的体能训练填充进每一天的闲暇时光。

在上个部队冷遇一年多,转眼快到了一年一度退伍季,照伏安平当时的颓然状态,大家都猜想他或许已被拟写在了提前退伍的名单上。

然而,销声匿迹许久的梁杰却担着上尉军衔找到伏安平。

这时的梁杰从头到脚都已看不出当年学生模样,毕业后不过一年就好似换了一副模样,举手投足间都彰显着军事主官的雷厉风行。他直截了当地告诉伏安平:

“明面上你没有受到责罚和约束,但是那次事件责任重大、影响恶劣。不允许再对你进行任何形式的指挥任命是上级的非公开命令。”

“你现在面前有两条路,一是九月份如常退伍,这些年的奖牌证书足够你兑换一大笔退伍费和安置费。”

“第二呢?”伏安平说道,似乎就不曾考虑过第一个问题。

“第二,”梁杰拿出一张调令,“我能破格借调你来我的部队继续服役,参照我刚刚说过的话,你还是只能作为一名普通战斗员继续服役。直到服役期结束再行打算。”

“服役期多久?”

“三年或是五年,总之不是现在。”梁杰似乎拿捏了伏安平的想法,只挑关键的内容回复。临行前他说道:

“在此期间,我会为你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你要随时做好准备,证明你可以胜任指挥官的角色,至少不是只能当一名受人差使的小兵。”

这次,会是梁杰说的机会吗?伏安平的思绪转回现实。

他打量着眼前这位气质文雅的军官。如果不是肩章上的少将纹章揭示了其身份,伏安平不会相信眼前这名年轻冷峻的青年军官,竟已跻身将军之列。

和平时期,从一名军官升至将军,少说也需三十多年卓越的军事功绩,期间还容不得出现任何闪失偏颇。但眼前之人的年龄只会四十岁以下,从皮肤纹理上来看,或许还要更轻小一些。

若是越级晋升的话就仅有一种可能——在十年前那场世界大战中取得过非凡的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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