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海的清雪市外鹿鸣山内。

两人亦步亦趋的走在夜晚布满白雪的森林小路中,身体想要狂奔,但是白雪之厚已经没双膝;寒风之大只能躬身掩面前进。

虽然森林能遮挡部分冰雪,但是却挡不住寒风萧瑟。刘钰单薄的衣衫难以阻挡突如其来的严寒。冷风穿过衣服之间的缝隙,寒风在皮肤上肆虐。这也让他冻得瑟瑟发抖。

他的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光彩。既没有被恐惧和绝望填满,也不见丝毫的坚定和希望。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状态,就像是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灵魂,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亦分不清周围的一切。他的目光游离不定,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又始终未能找到结果。

这种迷茫让人感到无尽的悲哀,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走了所有的生气,只剩下一片迷茫与恍惚。沉沦于这无边的黑暗之中。

他整个人宛如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般,机械地迈动着脚步,身体僵硬而不自然,似乎完全失去了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这种状态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同时也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如此这般。

“刘钰,我们回去吧。这任务完不成也不会有人说我们的,毕竟这已经超过了我们的能力范围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在刘钰身边说到。

刘钰沉默不语,脚步没有因为男子的话,放慢丝毫。

“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死的。我们回去好不好。”男子依旧喋喋不休,甚至有些不耐烦。

沉默,又是无尽的沉默。

男子终于不再隐藏自己心中的害怕与本性。“刘钰!我告诉你你想死没人拦着,别拖着别人和你一起死。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但是和我们没有关系,没有,要怪就怪她和她关系太近了,要不这就是你女友本来的样——!!”

一道剑光闪过,刘钰脸上依旧是沉默,不过此时的他左手紧紧地提着一颗头颅,那颗头颅还在张口不停张合。

头颅的血液在此时瞬间干涸,“鲜活”二字在这个刚被斩下的头颅上,如同被时间带走了一样。

刘钰的右手则紧握着——不,更确切地说是依附于一把”剑“?这把剑仿佛与他融为一体,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此剑甚是怪诞,血肉成形,白骨为柱。剑尾处正反双面各有一只眼睛,快速转动,似乎对这一片冰雪世界充满了好奇。

从眼睛漫出形如荆棘一般无二的触手,深深的刺入刘钰手臂之内。时刻提醒着刘钰他们之间的关系。

剑身如白骨聚集凹凸不平,像是被某种东西所吸引,在争夺。剑脊处从剑尾至剑尖一条粗壮的血管链接,从中间血管一条又一条纤细的血管又不停地延伸至两侧剑刃,如同千万条红色的蠕虫在上蠕动。

他人见之怪异质感由心底升起,见之则避。

就这样缓缓前行着。惚恍之间,望见不远处有微弱的灯光闪烁,若隐若现。然而,在这大雪封山的夜晚,这点萤火般的光芒,此刻却如强光一般,不断地冲击着刘钰的双眼。是如此耀眼,明亮。

扔掉手中头颅,手中剑慢慢缩进手臂,血肉沿着手臂一路向上。手臂血管被撑的暴起。渐渐融入身体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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