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山还未说出周芸被关押在何处,突然间大喝一声。原来方同在树上听他讲述来龙去脉,发现已有人先自己一步投书与青阳帮,此人来路不明,但显见得也是要掺合进来的,若是敌人,自己在此恐怕甚为危险,想到这里心下一急,足下突然踏了个空,只这一动,便被沈万山听出了声响。方石二人大惊,无奈之下正准备逃离,却听得耳畔一个声音响起:“老夫不过在这里呆了片刻,竟然被你发现了。”话音未落,一条黑色人影突然自二人身侧闪出,冲进了屋内。石一帆本已惊骇,突见身后有人出现,更是吓得汗流浃背。幸好他仍算沉着,见来人尚无恶意,暗自伸手拉了拉方同衣角,示意他趁机速速离开。

方同此时却是喜出望外,自这人一出声,他便听出是云河的声音,心下只想着师父来了。见石一帆示意自己逃走,回头笑着摆了摆手,做了个放心的手势,又回头仔细观察。只把一个受了惊吓的石一帆扔在身后不知所措。

云河进了屋内,朗声问道:“偌大一个青阳帮,在这淮泗一带经营也有数十年了,想不到竟然干起了劫持绑架的勾当。老夫今日倒要来请教请教,难道这便是青阳帮横行江湖的作风吗?”

沈万山倒还冷静,声音不见半点慌乱:“青阳帮在淮泗经营,既不犯法,也不欺民,做生意素来是公平公正,童叟无欺,一点点闲言碎语更不会放在心上。倒是阁下来历不明,漏夜时分私闯我帮重地,不知意欲何为?”

“沈帮主好一张利嘴,老夫不与你做口舌之争,速速将我那徒儿交出来,老夫便不再与你计较。”

沈万山听见云河的话,醒悟过来原来他便是泰山中的那个“隐士”,干笑两声道:“在下曾言,若阁下痛快交出雪蚕锦,阁下女徒分毫不损送至麾下。但阁下不肯交出雪蚕锦不说,还下书威胁要灭我青阳帮一脉。如此罔顾江湖规矩,青阳帮恐怕除了兵戎相见之外也无话可说。”

“笑话!恃强凌弱之辈,居然还妄谈江湖规矩?如此说来,今日老夫若是不开杀戒,你沈万山断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哈哈哈哈”沈万山放声大笑:“阁下此言,未免太狂妄自大了些,倒似将我帮上下视如无物了。且不说我青阳帮人马成千上万,便是今日堂中数十名弟兄齐出,阁下怕是也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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