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素梅轻手轻脚地起床,尽量不发出声响以免打扰到胡广义的休息。她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让清晨的新鲜空气和微光进入屋内。
她开始忙碌起来,准备着一天的家务。
随着天色渐亮,阮素梅转身轻声对胡广义说:“广义,天亮了,该起床了。”
胡广义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还有些迷糊地回应道:“嗯,这就起来。”
他的声音带着刚醒来的沙哑,但很快便恢复了清醒。
胡广义走出屋外,清晨的空气中带着凉意。
院子不大,但整洁有序,一如这个家的主人——胡父已经坐在一张旧木凳上,背对着胡广义,等待着早餐。
胡广义的目光落在这位“新”父亲身上,他仔细打量着。
胡父的背脊挺直,尽管岁月已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英武。他的皮肤被风吹日晒变得黝黑,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那是岁月和劳作的印记。他的双手布满老茧,粗壮有力。
胡父的头发已经花白,但梳理得整整齐齐,他的衣着简朴,一件褪色的布衣,洗得发白,但干净利落,没有褶皱。
胡广义在记忆中搜寻,得知胡父年轻时曾是一名士兵,经历过战火的洗礼,用生命换来的军饷买下了几亩薄田,娶了胡母,一手组建了这个家。他的生活虽然简朴,但充满了尊严和自豪。
胡广义走到胡父身边,轻声问候:“爹,早上好。”胡父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胡广义和胡父坐在桌边,四周弥漫着粥的热气和淡淡的菜香。胡父的脸上却不见温暖,他的目光如刀,直刺胡广义的心。
胡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像是重锤击打在胡广义的心上:“广义,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去赌博了,还借了印子钱?”
胡广义的手微微颤抖,他低着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是的,爹,我...我确实去了。”
但低着头的胡广义,内心有一万匹草泥马飘过:
“玛德,你小子说走就走了,我穿越过来还得承受老头子的怒火!”
“赌狗真的不得好死!”
胡父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炸药,瞬间爆发,他猛地站起身,抓起墙边的锄头,锄头的铁刃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寒光。
胡父的身躯因为愤怒而颤抖,他咆哮着:“你这个败家子,我怎么能指望你!”
胡广义懵逼了:
“玛德现在的我真的不是赌狗啊,你以前的儿子是畜牲和我有什么关系!”
但这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现在的他就是胡广义,是赌博还借高利贷的胡广义,是帮赌狗擦屁股的胡广义。
胡母和阮素梅听到动静,急忙从厨房跑出来,看到胡父手持锄头,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胡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抓住胡父的手臂,哀求道:“当家的,别这样,广义他...他知道错了。”
阮素梅也在一旁,眼中含泪,她的声音颤抖:“爹,您别生气,广义他...他以后不会了。”
胡广义站起身,面对胡父的愤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他连声认错:“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胡父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看着胡广义,眼神中的愤怒渐渐被失望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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