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烛火摇曳,映照着玄德帝冷峻的面庞,他的眼神如深潭般幽暗难测。
空气中的紧绷感几乎要凝结成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皇后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凉的地面。她的衣裙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她的手指紧紧扣住地面,指尖已然泛白,指甲几乎要陷入玉石板的缝隙中。
江贵妃冷笑一声,唇角的弧度带着刻薄的讥讽。她用尽全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裙摆沾满了灰尘,额头的红肿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目:“臣妾是不如皇后娘娘聪明,做事不留把柄。可你做事太绝,连老天也看不下去,把你做坏事的证据送到了我手上!”
皇后闻言,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贵妃,本宫待你不薄,你何苦一而再地污蔑本宫!”
江贵妃听到这话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待我不薄?若非我不好惹,你恐怕就容不下我!”
她将这句话吼出后,转而看向玄德帝:“陛下可还记得,您曾恩准臣妾父亲之前在宫外为臣妾买了一间首饰铺子?”
玄德帝的眼神微微一凝,手指停止了敲击,静默地注视着江贵妃,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皇后听到这里,脸色骤变,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忍住。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江贵妃看着皇后缓缓说道:“皇后曾将一只簪子送给李嫔身边的一个小宫女,让她在李嫔吃食中下微量朱砂,还让她在李嫔鞋底擦一层油,那一层油才是李嫔跌倒的真正原因。这件事是苏如生之前去铺子里为臣妾取簪子,看见那小宫女拿出皇后的东西,仔细盘问才知道的。”
大殿内一片死寂,连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烛火的影子在墙壁上跳动,映照出每个人脸上的神情。皇后终于按捺不住,声音尖锐地反驳:“胡说八道!你这是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认定那簪子是我的!”
江贵妃没有理会皇后的咆哮,只是直视着玄德帝,眼中带着几分哀求与悲凉:“陛下若不信,大可派人再去臣妾屋里搜查,那簪子就放在臣妾床头暗格里。那簪子是陛下与臣妾一同挑选的,臣妾之前还不小心划过那簪子,只要陛下拿来看一眼,便知臣妾所言非虚。”
玄德帝的目光如寒霜般扫过在场众人,最终停在江贵妃的身上。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手指在袖中轻轻摩挲,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来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一把钝刀割破了寂静的空气。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垂首听令。
“去贵妃的寝宫,将那簪子取来。”
侍卫领命而去,脚步声在大殿外的长廊上渐行渐远,每一步都像是在敲打着众人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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