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迫族人叛逃这个理由就很不错,羽仗着自己实力不凡,不服秦皇教化,没任何问题。
毕竟,羽确实有实力,要不怎会派高来下诏,封其为大将军。
不甘居人之下,胁迫族人唱反调,要是在羽的邪爪之下,挽救这么一批人,那是秦皇心地善良,可比三皇。
即使什么都不做,呐,秦皇这么善良,你们安心归顺,大家都会有好果子吃的。
高尖声呼啸过后,又扭头看向恬,“恬将军,你听见了吗?玄鸟传信至此,当日晚,羽胁迫大部分族人叛逃。”
恬可不是傻大个,不懂计谋的算哪门子将军,真把将军当莽夫啊?
只要怪罪不到他的头上,你个太监爱怎么说怎么说,恬从怀中取出一面普普通通的铜镜。
其神神叨叨念了几句,忽然,镜子背后,玄鸟展翼,双爪勾抓住镜子飞至半空,淡淡涟漪散去后,镜面像是勾连了另一方地界,展现出远在千万里外的景象。
一处宫殿中,‘政’于龙椅之上,批阅奏折,整个景象于阶梯下方呈现出坐于上位的秦皇。
看样子,应该是两面铜镜用某种方法实现不可思议的沟通,只是秦皇这边是俯视,另一端之人需要仰视才能看见镜面。
等其放下手中案牍,‘政’抬头瞥了一眼铜镜,又取出文书,沾朱勾勒。
“谁是邦?说说你对羽叛逃的看法,再说说你对朕的看法。”
漫不经心的话语从铜镜传来,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高拉到铜镜下方回话。
本来高还想摁住邦跪下磕头,暗中发现怎么用力也摁不下去,又不能在陛下跟前失态,只能气鼓鼓的退到一旁。
恬心中大惊,素闻太监高喜怒无常,却没想到这么夸张,回想自己一路上的所作所为,晕~。
‘都是要命的问题啊!我能有什么看法?我看你短命!’,邦无语至极。
清风拂过,遮蔽一切心语,众人不以为然。
沉吟些许,邦还是开口,“秦皇一统诸侯,万族诚服,开未有之先河,为天下共主,德胜五帝,功过三皇,无愧始皇之名。”
“东夷部落,地处山荒,小族尔,幸得陛下垂怜,本有建功立业之机。”
“然罪人羽,不识天数,罔顾皇恩,自恃神力在身,倚邪法而迫族逃。”
“近日来,邦惶惶不能安,携余族而候,终见陛下,方觉安定,一切全凭陛下做主,邦无怨言。”
言罢,邦拱手行礼,眼顶脚尖,目不斜视。
“嗯,跑就跑了,这样吧,东夷当亡,不过祖地可存,朕赐你泗水主之名,从今以后,无诏不得外出,可服?”
“谢陛下隆恩,邦领旨。”邦拱手致谢,缓步退下。
高气得跳脚,指手怒骂,“尔敢不跪拜?可是无君无父之辈?”
邦脸色黯然,默声不语,‘我无君无父?哈哈哈,你们这些为了野心沾染同族鲜血,背弃祖训之人又该如何?’
“好了,山野小人,未经大国教化,粗鄙些许也无妨,你与恬抓紧回来,朕还有要事派你们去做。”
秦皇最后的话音传出,玄鸟收翅,铜镜落回恬的怀中,在高愤愤不平的眼神中,邦目送秦人远去。
秦人离去后,邦回转部落,从此以后,他便要在牢笼里困顿一生。
不过,邦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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