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不止有现世,还有一个有些虚幻的世界,我门称其为世界的另一面。”

“那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怪物,但同样也有着各种各样的奇遇,遇到了就会获得各种各样的能力。”

“当然,也有些人天生就会获得一些能力,比如我。”

“我们这种人被叫做修士,修士的世界弱肉强食,丑陋而又残忍,我不喜欢。相反,我喜欢凡人的世界,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美好,各种各样的奇迹,比如各种非物质文化遗产。我会把我喜欢的打造出来并赋予他们神奇的能力,然后去治愈一个又一个伤者,我喜欢看人们开心的笑。”

说道这里晓梦转头看向了我。

我被看得有些不知所措,转头问她,“怎么了?难道我是伤者?我无病无灾,四肢健全...”

说道这里,我的声音渐渐低沉,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你也感觉到了是么?你还记得你上一次见你母亲是什么时候么?”

“你还记得五年前的WC大地震么?”

“你还记得你今年多少岁么?”

汹涌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过往的片段如同碎玻璃般从漆黑的天穹上面扎下。

“快,快,快!这里还有一个!”

“担架呢?还有水!”

......

“张大夫,这个失忆的怎么办?要不要把过去告诉他?”

......

“主任,这个不能送走,他缺少感情,我怀疑他不止失忆,还得了创伤后遗症。”

......

“哎?我怎么在这里?对,我要去找工作的。”

......

“吱-------”

“哒哒哒........”

“路阳,路阳?你醒醒!”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汹涌的感情向山火般喷薄而出。

我已不记得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无边的黑暗涌向我,我在疯狂的呐喊。

胸膛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我感觉自己的双眼突出,血管爆裂。

漫天的烟灰飘零殆尽,狂涌的线条也戛然而止,黑色的空间开始出现裂痕,然后,突然爆碎,如利刃般向外攒射而出。

眼前的世界渐渐清晰,脚下一滩鲜血,而我正佝偻的着身子侧卧在地。

身上有些沉重,推了推,一个女人跌落。

我缓缓看去,她的面庞渐渐清晰,她好像叫做晓梦?

一个直升飞机与一辆翻倒的跑车为背景板下,远处两个人缓缓走来。

他们的嘴上下开合,声音慢慢向我侵袭。

“...搞砸...”

“女...给我...”

我突然感觉那张和蔼的脸庞让我如此厌恶。

“啊!——”

我冲他大吼。

他的脸色突然涨红,双眼突出,他伸手向腰间探了两下,然后“啪”的一下,一个圆滚滚的脑袋便裂成了两瓣,红色的鲜血混着白色的脑浆像喷泉一样涌出。

我突然感觉有些滑稽。

另一个人见状张大了嘴巴,他似乎在呼喊着什么,然后转身向远处奔去。

我觉得他好不礼貌,而且地上的油画那般精美,他竟忍心破坏。

美丽的,易碎的,我感觉好生难过。

我抬头向他凝望,心里好似在无声的滴血。

突然,那个人双膝跪了下来,背对着我,耸动着肩膀,似乎非常伤心。

他也感受到我的伤心了么?

原来他也一样和我为这易碎的世界而悲伤。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停止了,噗通的一下扑倒在地。

我突然感觉意兴索然。

低下头,眼前的女人让我如此熟悉,我感觉自己有些想亲近她。

我将她扶起。

只见她的眼角不断涌出泪水。

“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

她听闻我的问话明显顿了一下,然后哽咽着说。

“不要跟被人说你是修士,一定要记住。”

她伸出左手想要抚摸我的脸庞。

见状,我犹豫了下,将脸贴了上去。

她摩挲了两下,然后从身旁扯过一张披风。

那披风整体呈绿色,上面还有一个个青色的圆,看上去如眼睛一般,正是孔雀的尾羽,边缘纹着金线。初一看,金华耀眼,绿意盈眉,华贵异常。

她伸手抚摸着披风,开口说道:“他们都叫他孔雀翎,其实不对,这叫雀金裘。所用之线为孔雀绒毛搓捻而成,整张披风所用万米不止,再加上翎羽,金线。我第一次见到就被它的美丽所惊艳。你说,它美吗?”

我点了点头,说:“美!”

“今天我将它送你,希望这惊世之美能治愈你内心的创伤,好吗?”

“好”

“我怀中有一本杂物志,等我死后你拿着去XX城X街35号找一个姓刘的女士,她是我的师傅。她心地善良,一定会帮你的,不要回家了,不安全。”

“好”

之后,她眯着眼静静的躺在我的怀中,空气开始慢慢变得沉默。我想了一下,说道,“你那天的表白,我同意了,哪怕你是个男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又为什么要说,但是好像就该这么说。

她听了之后惊讶的张开双眼,嘴角也划出一抹弧度。

“你真有趣,哈哈,哈,咕,咕...咕噜”

刺眼的红色从她的嘴角流下,我的心不知为什么也跟着揪了一下。

“你还记得稻城亚丁么?”

“记得”

“我喜欢你磁性的声音,当你读起稻城亚丁的时候真的很令人着迷,读给我听,好吗?”

“好。”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

如山间清爽的风

如古城温暖的光

从清晨到傍晚

从田野到书房

等待,

不怕岁月蹉跎

不惧路途遥远。

只要最后,

是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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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远方有你,

动身跋涉千里。

我吹过你吹过的风,是否算相拥。

我走过你走过的路,是否算相逢。

我还是那么喜欢你,

想和你到白头。

我还是一样喜欢你,

只为你的温柔。”

不知何时,她的胸膛好像不再起伏。我想,她大概是睡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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