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哥,你知道我以后最想去做什么吗?”秋橘对着身旁的孤浪问道。
孤浪的眼睛盯着河心处那一群在水面上裸露出青黑色小脑袋,追逐觅食着浮游生物的小鱼儿,沉思了片刻后缓缓说道:“我也不晓得,但我晓得你心中向往着自由。”
“对呀,对呀。”
秋橘兴奋的朝着孤浪说道:“浪哥,你知道漾江吗?她就在南方,在群山怀抱里,那里的群山峰峦叠嶂,无限风光。”
“我最亲爱的爷爷就在那里,他在漾江边修造了几座小木屋,开垦荒地,自给自足,我从小就在那里长大,那里是真正的世外桃源,每到金秋时节里,爷爷就会在漾江两岸的山林里采来各种五颜六色,香气扑鼻的野果。”
“我脑海中依稀还记着,有刺萢、桑萢、牛奶萢、马蹄果、灯笼果、枸杞子、龙眼、甜枣......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有了口福,每一个我不认识的野果,我都要去亲自品尝一下,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美味?爷爷每次都会在怜爱之中透露着依依不舍的看着我,爷爷轻轻抚摸着我的头时,我就会安静的在爷爷的怀里睡着了......”
孤浪在一旁听得神往,呼吸变得缓慢甚至都快停息了下来,他生怕打扰到了秋橘和爷爷在故事里的相逢。
她继续着,他静听着,时光安澜如一泓秋水......
“爷爷会把这些野果酿酒,过不了多久,整个漾江都会飘动着一股浓浓果酒香,那时就连江里的鱼儿闻见了都会忘记了游泳,忘记了嬉戏。也是每年的金秋,猎人四哥就会寻着爷爷的酒香赶来,四哥是漾江边唯一的一个猎人,一年四季他都住在山洞里,他不怎么说话,但是他会模仿各种野物的叫声。每次四哥来的时候,我都会缠着他要他教我各种野物的声音,四哥会吹海螺,四哥吹出的螺声比哨声还要响亮,你知道怎么吹海螺吗?”
孤浪微笑不语。
秋橘双手演示道:“右手四根手指并拢在一起放于左手的虎口上,左手再紧握住右手,两个大拇指前端并拢在一起,大拇指的指关节处留出一条细细的吹气用的小缝隙,然后用嘴往指关节处一吹,就会吹出像海螺一样的美妙声音,这声音便会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四哥说只要两人心心相印,无论相隔多远都能由海螺声感应到对方的心里呼唤。”
“每次四哥来的时候,我都会缠着他,要他教我模仿各种野物的声音。四哥每次来,都会带着他的猎物,有野鸡、斑鸠、山兔,还有他去竹林里面捉到的白白胖胖的竹笋虫。他每来一次,就会在我们那里住上几天的时间,他最爱的就是爷爷酿造的野果酒,我们喝得酩酊大醉后,就会躺在漾江边的白桦林里晒着暖融融的太阳,淋浴着从江面吹来的凉爽江风,我看着浮光跃金的涌漾江面,就会在迷迷糊糊的惬意中舒服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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