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饿啊。”秋小芥摸了摸躁动不安的肚子,小声嘀咕着,“从家里带出来的吃的已经吃完了,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此时双脚又酸又累,已经走了不知道多久了,天阴沉沉的,将近天黑,乌云密布,一只蜻蜓从她的脸边略过,吓了她一跳。
“糟了,快下雨了。”秋小芥翻了翻出来时带的背包,发现并没有带伞。
“明明计划了那么久,怎么会这样呢?”她明明出来时都计划好带好所有东西的。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过去的事情的时候了,现在该怎么办呢?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点人烟都没有。“要不我还是回去吧?”秋小芥回头望去,只见她来时的郊区小路,现在回头肯定是来不及了。况且……“我都跑出来了,现在半途回去不是很窝囊嘛?”秋小芥用力甩甩脑袋,清除掉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那现在只有……继续往前走了。
“诶?那是?”
在前方的山脚下隐隐约约露出一点房子的屋顶。那先去那里避避雨吧,她这样打算着,希望有人在。
恰在这时,一滴雨珠落在她的鼻尖,很快,更多的雨水落了下来。“来不及了,得跑快点。”她又想起来衣服只带了两套,湿了就不好办了。秋小芥顾不上饥饿和劳累,奋力往前方跑去。
“呼……呼……还好……赶上了。”所幸刚才的雨并不是很大,她的身上仅仅是淋湿了一点,只是贴在身上有点难受,并无大碍。
等喘过气来,秋小芥才四下打量着,有点失望,这只是一处残破的庙宇,透过门往里瞧,黑漆漆的,几乎什么都看不清。雨丝斜斜地打来,秋小芥只好踏进了门内,这里的地板因为许久没有人修整,已经烂的不成样了,踩上去便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屋内很暗,秋小芥瞪大眼睛仔细观察,角落里布满了蜘蛛网,不过没看见一只蜘蛛。在中心可以看见一张供桌,盘子里空空如也,甚至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连神像都蒙上了阴霾,看不清面容,旁边有两个香烛和一盒火柴。
“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秋小芥把它拾了起来,打开来看,里面还有几根火柴,可惜大部分已经被屋顶上渗下的雨弄湿了,摸上去黏糊糊的,但秋小芥从中找出了一根勉强能够使用的,将其划亮,点燃了香烛,同时俯下身去,虔诚地拜了两拜,“无意冒犯,希望借宿一夜。小人无礼,未带贡品,下次一定补上。”也不知道下次会不会来了,总之先画个饼总是对的。
秋小芥听外婆说世上有保佑人类的神明,只要虔诚地祷告并奉上贡品,神明会降下福祉。秋小芥不知这是不是真的,不过外婆说她小时候就曾受到神明的帮助,于是便也相信了,遇到神庙总是会拜一拜。
蜡烛的一点点微光似乎给秋小芥带来了一丝安全感,又或许是夏天雨夜的闷热,秋小芥靠在门边,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而在她没看到的地方,神像上的阴霾渐渐散去,发出淡淡的微光,投向远方……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案台上的蜡烛随风晃荡,发出它的光芒,来人看了看抱着一块潮湿的木板睡得正香的秋小芥,又看了看烛光,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将蜡烛吹灭了……
……
我在这里待了多久了呢?我不知道,我从诞生那一刻便是孑然一身,众人会虔诚地向神像祈祷,而我会满足他们的愿望,在月色之中。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总感觉有种命运,我天生就该如此,只是,最近几百年人越来越少了,大家都太平了啊,不需要我了……
……
待秋小芥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我这是……在哪里啊?这是还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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