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那些了,你刚刚看到的就当成没看到,不要去猜了。”
“为什么,但是那个就是……”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有一个铁皮罐头掉落的声音,从附近的楼道处传来。
然后,滚到了余琴的脚下。
那是一个开了的圆形罐头,似乎曾经里面装的是水果,大概是橘子吧。
她不敢去确认漆黑的楼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个铁皮罐头不会无缘无故滚下来,那么就说明……
“总之,先不要管那些了,我刚刚遇到一伙人,他们好像也是被困在这里的,我们先过去。”唐烟樊看了看楼道,再将目光转向余琴,抓起了她的双手。
“嗯……”余琴有些胆怯地点了点头。
唐烟樊带着她向着走廊另一边走去,紧紧地拉着她的手腕。
“嗒——嗒——嗒——”两人细碎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中回响着,但不知为何,那脚步声中似乎多了些什么。
多了一个脚步声。
在唐烟樊听来是在身后,但在余琴听来却是面前。
突然,唐烟樊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地用余光观察周围的余琴险些撞在她背上。
“怎么了……?”余琴的声音有些颤抖。
唐烟樊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蹲下!”
余琴闻言惊恐地抱头蹲下,唐烟樊睁开眼睛迅速从腰间抽出三把飞刀,两点寒芒在转身之间向走廊前后方飞去。
她小心地观察着前后方,手上攥着没丢出去的那把飞刀。
“怎么了?是有什么东西吗?”余琴躲在了唐烟樊背后,惊慌地问道。
唐烟樊咽了口口水,将呼吸渐渐放缓。
“不,什么都没有。”
“啊……吓我一跳”
唐烟樊将手中的飞刀塞回了外套下用于收纳飞刀的皮带上。
“你和他们会面后我得去捡一下飞刀了……我总共只带了十把。”
“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那玩意?”
“呃……”
“你难道……”
“那种事情不要多……”
“我知道了,你其实是杀手对吗?所以那天你去学校是想杀谁?是谁委托的?是那个代课老师吗?原来是你干的吗?我还以为……”余琴兴奋地看着唐烟樊,语速越来越快,眼睛好像在发光。
“呃……嗯,是的!对没错,我……我就是!杀手!”
“我就知道!我看过一部讲杀手的电影,那里面的是真的吗?真的有什么杀手组织之类的吗?叫什么来着……”
“电影嘛……肯定有些……咳咳,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现在你最好不要多问,也不要说出去,不然我可能只能封口了……对,封口。”
唐烟樊想要装成什么很专业的样子,但是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
“好的好的,我懂,我不会乱说的,所以能不能告诉我……”
唐烟樊想起了一个喜剧片的台词,于是摆出了一副很高傲的架子,语气平淡地对着她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可能就要将你灭口了。”
如果告诉她自己待的只是一个懒比随便组的草台班子会怎么样?唐烟樊如此想着。
正在家中拆快递的罗牧猛地打了俩个喷嚏,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刚刚怎么了?”
“没什么,鼻子有点痒,你继续说。”
罗牧扶了扶用肩膀和头夹在耳旁的手机,撕开了快递盒的胶带。
“所以那事大概是啥时候开始?”
“过几天吧,过几天,我这边还没准备好。”
“好的好的,其实也不怎么急,我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街头混混斗殴还整上论持久战了……”
“你刚刚说什么?”
“啊啊啊什么都没说哦。”
“好了好了,这样了,挂了啊。”
“嗯,好。”
罗牧,拿出了那套衣服,有些控制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意识到家里没人不用憋笑后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喂喂喂!何竹何竹何竹!”罗牧迅速拨通了何竹的电话。
“听得到别叫了,叫你爹干嘛?”
“去你妈的……咳咳,总而言之呢,等唐烟樊回来有个事要你做,你把下周的行程都推一下啊,我先提前通知你一下。”
“什么事?”
“到时候再说,我先挂了。”
罗牧将那套衣服塞回了快递盒内,便迅速窜到了沙发上躺了下去。
他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若有所思。
当天下午,罗牧因为往嘴里塞灯泡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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