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皇帝听着,下意识地点了下头,表示律法的确如此。

柳桑宁撇头看向金浮生,似笑非笑:“不知圣子是有物证还是有人证呢?”

叶轻雨听得眼睛微微睁大,忍不住在心里为柳桑宁呐喊,只觉得此时此刻柳桑宁身上仿佛闪着金光,格外的高大。

一旁徐尽欢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心道阿宁果然是最聪慧的。

金浮生吃瘪,脸色阴沉了几分。可他很快就调整好状态,不看任何人,只看向皇帝。

他说道:“我也略知晓些大雍的律法。此等罪过,若是嫌犯抵死不认,像今日这样半途而来的人证之言只能作为轻证。若只有轻证,最多不过判处六个月的拘禁。陛下,我乃圣子,若是六个月不归,只怕新济国上下臣民不安。你真要因今日这等荒唐之言,便将我扣下不成?”

皇帝抿唇,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可在场的人却都明白,他不会。

与新济国的邦交乃是大雍对外邦交重要的一环,新济国实力相比其他几个番邦国强劲数倍不说,其国家所处的位置对大雍来说也极为重要,乃是抵挡另外三个番邦的防线。

若是与新济的邦交破裂,对大雍来说极为不利。皇帝自然不会为这么小又无铁证的一件事得罪了新济王。

王砚辞心一沉,他明白,若无强有力的证据坐实金浮生的罪,他们奈何不了他。

于是王砚辞立即上前道:“陛下,新济国圣子身上背着的可不止这一件案子。他亲口同叶娘子承认,二十二年前那件案子乃他所犯!”

金浮生双瞳微缩,他看向王砚辞忽地明白过来,真正要杀他的刀原来在这儿等着。

叶轻雨也反应过来,又将自己听到的话快速说了一遍,金浮生方才毫无波动的眼里也多了几分异样的情绪。

但他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全凭叶娘子一张嘴,就想连二十二年前的案子都栽赃到我头上了?当初也不是没查过我,我可是无罪的。”

大约是被金浮生三番两次颠倒黑白给气狠了,叶轻雨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忽然站起来冲到了金浮生面前,伸手用力将他的衣裳给扒了一半下来!

金浮生肩头的伤暴露了出来。

叶轻雨指着伤口道:“陛下你看,这根本就不像狩猎所受的伤!咱们可以叫个太医来,叫太医诊断!”

金浮生用力扯回自己的衣裳,力气大到叶轻雨像是被她推了一把似的,踉跄着连连后退。就在金浮生要将衣裳穿好时,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后衣领,接着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只听“撕拉”一声,衣裳竟是碎了。

这下不光是露了半边膀子,而是整个上身都暴露在众人眼前。

屋子里的女人却没有一个人眼神闪躲,尤其是柳桑宁,不仅目光坦荡,还率先往人家的后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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