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被伏龙木的枝干死死护住的景云也是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原本以为那是特洛伊的临时反扑,但出乎意料的是,一切却平静得如同湖面上的涟漪,悄然消散。他凝视着列车远去的方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莫名的忧虑:“那神秘的仪轨,究竟意味着什么?”尽管内心充满疑虑,但在这未知的情况下,他也只能默默地祝愿,希望陆兄弟那边会顺利吧。
“呼……呼……呼……”一阵粗重的喘息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陆子游的身影缓缓在列车顶部浮现。他的脸色略显苍白,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白则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它低声嘟囔着:“我就说那道士怎么把那东西留给你解决,未免有点太超纲了吧。”
陆子游没有理会大白的抱怨,他的脑海中正快速回放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按照计划,顺利地抵达了那节车厢,通过【眼】的能力确认了楔子依旧插在棺材之上。然后,在“幕布”的掩护下,他悄然潜入了车厢内部。然而,就在这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了。
仪轨的启动让车厢内充满了耀眼的光芒,随着熟悉的笛声,那些光粒也如同潮水般汇聚到棺椁之中。楔子上那已经寥寥无几的花瓣在光芒的照耀下迅速枯萎,化作了一片片细碎的沙砾。而棺椁也在这一刻缓缓打开,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茧而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陆子游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攻击。“艮字·万棱!”随着他的话语落下,车厢周围瞬间竖起了一根根土棱,它们如同锋利的剑刃一般贯穿了车厢,在陆子游面前形成了一道坚实的屏障。他的目的很简单——将这节车厢与其他车厢隔绝开来,防止那未知的生物真的来到列车上,虽然有点对不起景云道长,但这也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他的预想发展。土棱封锁的地方开始出现了异变,一股股黄沙从缝隙中涌出,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挣脱束缚。陆子游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他迅速后撤到车厢门口,准备用石棱封锁住出口。但就在他即将完成封锁的那一刻,一股巨力突然从门板传来,力道之大让门板都出现了明显的形变。沙子从门缝中渗出,如同洪水般汹涌而来。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和大白的惊声提醒,“小子,小心!”下意识的扭头,陆子游下意识地扭头望去,瞳孔也是不住的收缩,只见一个戴着破损不堪的彩绘面具的生物正站在自己的生后。类人的面孔,躯干却是如同野兽一般狰狞可怖,而那破碎面具下只剩下疯狂和嗜血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随着明净的光华缓缓汇入它的身体之中,那血色也是渐渐得褪去,让斯芬克蒂斯之面看起来既诡异又神圣。
而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对方的利爪却是已经划过了陆子游的身体。可想象中的血肉撕裂声却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却是陆子游被触碰到的那部分如同被驱散的烟雾般挥退,却没有任何的实感。
而陆子游抓住对方错愕的功夫,则是直接将手猛地按住了对方的面具。“定八极·空陷!”随着他话音落下,斯芬克蒂斯之面所在的空间突然出现了扭曲。那生物显然没有料到这一招,它愣了一下也是果断舍弃了被陆子游碰触到的地方。而那地方很快就被一枚铜钱取代了它原本的位置。
“有些难办了,这家伙明显在脱离狂怒的状态,理智正在逐渐回归。”陆子游的内心暗自琢磨了一番,也是果断的选择与对方拉开了距离,而那如同烟雾的散溢的部分也是迅速回流到了陆子游的身上,重新进入了潜匿状态。而那生物显然也是被他的这一招激怒了,它咆哮着挥舞着利爪在车厢内肆虐起来。沙砾随着它的动作而躁动起来开始在整个车厢内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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