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为谁而鸣?”

沈纷饶猛然惊醒,零点的钟声回荡在空荡荡的社区。

沈纷饶下意识不动声色地摸出外套内侧口袋的蝴蝶刀——这一年他已习惯和衣而睡——他悄无声息地旋开刀柄和刀刃。有几缕头发挡住了些许视野,但他不敢动,黑色的眼眸谨慎而不安地游移。

闪电划破了夜空,一瞬间,白色的光在墙上映出一个人的影子,那人手里拿着什么狭长的……

绣春刀!

一声炸雷响起,驱走了沈纷饶本就无多的困意与醉意,他紧张地聆听着脚步声、猜测着那人与自己的距离,但雨声与雷声掩盖了所有可以循声的音迹。

“不能动手。”沈纷饶的大脑飞速运转,“两米以外的突袭在使用绣春刀的人面前不可能得手,只要稍一近身就会被震得失去知觉,况且……“

况且刀似乎已经出了鞘。

他的头因残存的酒精而如同灌铅,但他仍不肯放弃这一线可能的生机,终于,一个词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消除了大脑的沉重与所有的焦灼感,成为唯一的希望。他安定下来,微微敛了些眼。

电闪雷鸣。

又一道闪电击碎了雨夜,便客厅恍如白光闪过。那人的眼神因突然的闪光而有些失焦,而紧接着,客厅重归黑暗的同时,雷声轰响,掩藏了纷饶的响声。待那人缓过神来,纷饶已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跟前,捂住那人的嘴,一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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