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
李长远拿过一个碗，从一旁的锅里舀起半碗煮着的豆汁。
放在嘴边吹吹凉，很是平静的说着话。
“咱们可是正经人，哪能干那种事情？”
瞥了一眼毛大龙，在对方不住示好的表情中，李长远这才优哉游哉的继续开口：“有的人这么出头，怕是都用不上咱们。”
“这话...？”
之前还能听懂，这会听的却是越来越昏头。
伸手挠了挠头，顺手甩了甩刮下来的汗水。看着李长远慢悠悠吹着豆浆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有股飘飘然的感觉。
只能说，人长得俊，就是拿着粗陶碗喝豆浆都好看。
就是去卖身，价格也比其他人高出来不少！
李长远抬了抬眼皮，没有过多的解释。
吸溜着又喝了一口豆浆，这才慢慢悠悠的说着：“之前我拿回来的咸菜，你尝了没？”
说到咸菜，毛大龙脸上的表情一下就苦笃了起来，两手用力的往大腿上一拍，表情那叫一个难受：“嘿！别说咸菜！今儿我才知道，城里人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啊！
那玩意？！竟然还能拿出来卖？！”
“别耍宝，说正经的，那咸菜味道怎么样？”
李长远强压着嘴角的笑意，硬撑着表情，一板一眼的询问。
“怎么样？嘿，这话问的，这么跟你说吧，六道沟的老太太用裹脚布腌的咸菜，都比那个有味道！”
毛大龙晃着膀子，一副往事不能回首的模样，呲牙咧嘴，歪着头，跟喝了一口老陈醋一样。
“豁，你还好这一口？”
“什么跟什么啊！比方，这就是个比方！”
毛大龙慌忙解释，生怕自己解释的慢一点，就被当成有什么特殊癖好的人。
小姑娘的脚他都不稀罕...老太太...
“怄~”
干呕了一声之后，毛大龙更是连连摆手：“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李长远又吸溜了一口，看着毛大龙。
嘴里琢磨了一会，毛大龙这才犹豫着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难吃，就是难吃。难吃的一点都不像是能在城里开摊子的水平！
反正我吃过那么多的咸菜，就没有见过这么难吃的！
不说十里八乡做席面的大师傅，就是各家自己腌的咸菜都比这个好吃。
当然，我不是说他做的不行，主要是吧，这咸菜串了味道，开坛之后压根就没想着好好保存。
缺了水头不脆生，少了油头拉嗓子，这滋味，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能开摊子的主家能弄得出来的。”
说了这么一大串，就最后一句有用。
摸不清是不是毛大龙为了显摆自己有用，李长远干脆也就没有过多的评价。
只是抬了抬眼皮，将手里的粗陶碗放到一边：“想明白了？”
“快了，快了，我摸到关键点了！别着急，让我好好想想！”
毛大龙没有经历，只凭借描述，感觉多少还是欠缺了一些。
抓耳挠腮了好一会，这才觉摸出来里面的味道。
两手一拍，眼睛那叫一个发亮。
“对了！我都知道这玩意难吃，城里人更不会不知道。
加上这摊子就开在大食堂对面...所以说，这摊主不对劲？！”
见着毛大龙终于反应过来，李长远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反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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