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走路都费劲的那种。
陆嚣下意识地想到：北齐不会打算让这老头来碰瓷吧？
好在是陆嚣想多了。
一看到陆嚣出来，那老头当即又喊道。
“阁下可是棋圣陆嚣？”
这称呼陆嚣有点意外。
从自己连夺四个圣号之后，别人称呼他的时候，一直都是“四圣”。
从来不会单独将一个称号喊出来。
一时间陆嚣还有点不习惯。
还是要样子，陆嚣没开口，沈重就先说话了。
“大胆，你是何人，怎敢拦……”
可惜，他话才说了一半，那老头就直接冲他喊道。
“滚蛋，你个粗鄙的武夫，有何资格在老夫面前说话。”
好家伙，这老头还是个暴脾气啊。
沈重一下被这老头给骂愣住了。
可他又不能发火，心里实在是憋得难受。
“喂，小子你就是棋圣？”老头重新看向陆嚣。
陆嚣道：“应该是吧。”
他此时也对这老头的来历有些不明白了。
若是沈重安排的，这老头怎么说也不会怼他。
可若不是，这老头出来做甚？
“行，是你就好，老夫棋魔，纵横棋坛五十余载，打遍天下未有敌手，可黄文豪那老家伙却说老夫的棋力没你一半，老夫不服，前来讨教，你今日若是能赢老夫，老夫甘拜下风，若是输了，赶紧将你这棋圣的名号给老夫摘了去。”
棋魔？
黄文豪？
懂了，这老头大概率还真不是沈重安排的。
黄文豪陆嚣认识，北齐棋坛大家，之前陈平平请的那些个大儒名士里就有他。
陆嚣记得此人在皇家别院待了半个月，连输自己十五把棋，最后发誓终生不再碰棋。
至于这棋魔，陆嚣也曾听黄文豪说过。
此人嗜棋如命，除了下棋之外，没有任何爱好。
不过陆嚣记得当年黄文豪说，这棋魔在十年前自觉棋艺达到了巅峰进无可进。
所以闭死关了。
看来如今这是出关了？
而且恰巧从黄文豪那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果然是嗜棋如命啊！
当街拦车，连锦衣卫指挥使的面子都不给，确实对得起他的名号。
但是不是沈重安排的此刻都不重要了。
不就是下棋么，来一局又用不了多长的时间。
……
半个时辰后，陆嚣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回头对沈重说道。
“呃……沈指挥使，我们继续走吧。”
而在他对面，此时棋魔不断地在抓耳挠腮，头发乱得跟个乞丐一样，嘴里一直在念叨。
“不可能啊，不应该啊……”
与此同时，街边茶楼中，几个中年儒士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们还吗？”有一个开口问答。
“个屁，棋魔这老家伙都输了，我们去干嘛，丢人吗？”
原来他们几个才是沈重安排的人，只不过被棋魔给截和了。
沈重心里暗自叹气。
刚才两人对弈到一半的时候，下面的人已经将棋魔的身份报于他了。
本来他还寄希望于棋魔能赢。
可没想到他输得这么快。
拦不住啊，实在是拦不住。
沈重这时心里明白陆嚣绝非浪得虚名之辈。
后面的关卡能不能拦住他还真不一定。
若是拦住了，自然最好。
可若是拦不住，那就是在替陆嚣扬名了。
心里纠结了一下，最后沈重隐晦地对身边下属打了一个手势。
然后带着陆嚣继续前行。
这一次，马车一路畅通无阻，一直来到北齐皇宫门口，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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