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讪讪一笑,“这不是打包工作有些还不太到位嘛,贝萨利翁前几天就请过我过去定夺,结果今天才腾出空来。”
克里斯普斯显然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你不用跟我解释,从五年前我就知道,你和我们这些被捆绑在宝座上的人不一样。”说话间,他还伸手帮康斯坦丁理了理刚刚系上的华丽系带。“去吧,父亲在等着了。”
不同于很多人以为的贵族会按照自己的心意布置宴会厅——大多数时候宴会的规格都是确定的,并且都会由贵族麾下的管家等高级仆人准备。所以,公爵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宴会厅已经布置完成,可以验收了。
换而言之,一切就绪,只差康斯坦丁。
公爵看向康斯坦丁的眼神里没有多少责备,因为严格来说,康斯坦丁也在成人礼开始前及时到场了,并没有迟到;而且,这也算是他们父子间的约定——康斯坦丁不做任何会给家族带来耻辱或者损失的事,公爵则只对他做出贵族最基本的约束。
好吧,只是明面上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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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带着灵魂重生的人,康斯坦丁记事的很早。
不过,可能就和“上帝”说的一样,灵魂只是一种数据,不可能硬塞进某个婴儿的大脑里,更不能塞进什么大病中的绝症患者啦、把自己献祭给神明的邪教徒啦、意外身亡的倒霉娃子啦。
所以康斯坦丁在刚出生的时候,还是和康德没有半点关系的婴儿,只是在感知到其他事物时,小小的脑袋瓜里会冒出些来自异界的回忆,也许是上帝用某些奇怪的因果律方法做到的吧。
总之,康德回忆起大部分东西已经是六岁了,前面几年充其量只是个早熟而满嘴怪话的小屁孩罢了。
同其他贵族的孩子一样,这个时候的康斯坦丁好几年都没见过父亲。这当然不是因为公爵有多绝情,而是因为康斯坦丁被怀上的那段时间,是异教徒对上帝发起的圣战中短暂的间歇期。
在长达十年的战争中,这个间战期的出现不是偶然——正当凋零疲敝的南诺曼帝国满心欢喜的进行和谈的时候,却遭到了奥特曼苏丹的偷袭!仅仅一夜,就丢掉了相当于两个通辽的领土。所以公爵作为少数真正领军的贵族,在家歇了不到三个月就又披挂上阵。
而下一次归家,就是康斯坦丁五岁时,南诺曼帝国丢失了大多数领土,签订下堪称丧权辱国的条约的时刻。
但没人会责备这个败军之将,因为他在领导着数量与质量都远不如对方的军队的情况下,几乎将敌国彻底打到无力再战——如果南诺曼帝国的政治崩坏再轻一些的话,那公爵归来时估计就不是以侯爵升公爵了,而是荣登皇座了。
哪怕是康斯坦丁,在了解了这位便宜父亲的情况后也无法责备他。谁能责备一个将自己一生都献给祖国的元帅呢?谁又能责备这位几乎只有爱一个孩子的余力的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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