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有一座村庄,比起一般的村庄看着要规模大一些,也富庶一些。
这座村庄非常出名,不管是村里的居民或者是长安的一些百姓,都对这里的称呼是‘冠军村’。
这可不是冠军侯霍去病的食邑,冠军侯的封国是在河南南阳和宛县。而这座冠军村是当年霍去病的部曲们购买田产后安居的地方,有本质区别。
“君侯来了!”
“君侯!是君侯来了!”
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纵马冲入村子,激动的大喊起来。
本来还在和几个老弟兄聊天的冯胥立刻急了,因为老哥们都跑去见君侯了,他只能连忙呵斥自家二儿子、三儿子等人,抬他过去啊!
威风凛凛的霍嬗一身甲胄,铁胄上一根雉鸡翎昭示着他的身份。
头盔上插一根羽毛,这也是甲胄的一部分。除了彰显身份之外,也是区分敌友等等。
“君侯!”
“真是君侯!”
一个个三四十岁、甚至有五六十的部曲激动喊了起来,君侯又回来了!
霍嬗坐在马背上,朗声说道,“儿郎们何在?”
也不管是五六十还是十一二,只要是男丁已经大声回应,“唯!”
“成丁者、服役者出来!”霍嬗扫视四方,说道,“家中独子者退下!”
有一个少年不服气,大声问道,“君侯,为何我不能随君侯建功?”
陈居立刻大骂说道,“君侯恩重,你还敢多嘴?我汉家儿郎,何时要家中独子上阵?”
“服役者入南军,成丁者选拔勇士以作亲卫!”霍嬗直接开口,说道,“儿郎当勤习骑射,本侯赏马三十匹以供儿郎们演训!”
“彩!”
“彩!”
“彩!”
赵河西等人驱赶着马车、牛车进村,陈居骄傲说道,“你们也都是与将军同饮过御酒的,君侯念你们年老身残,特赏你们一人一瓮酒!”
陈居话音刚落,顿时一大堆污言秽语朝着他袭来。他在打趣这些昔日同袍,这些人也不会惯着他。
霍嬗笑盈盈的下马,回头说道,“快些分发好了,家家户户都有些。五岁以下稚童过来,一人两块糖球!”
糖是好东西,哪怕冠军村的百姓生活相对来说不错,可是普通孩子想要吃到糖也非常难。
所以乌泱泱跑来十来个孩子,霍嬗一看乐了,“十岁以下的也过来,六至十岁的一人一块糖!”
陈居等人乐呵呵的看着,他们开始卸车。君侯带来了不少好东西,老卒一人一瓮酒不说,还给肉、粮,每户赏一尺布、三尺麻布。
“冯叔。”看到冯胥被抬了过来,霍嬗乐了,“近来可还安好?”
冯胥就笑着回应,“还行,整天和那些老哥们操练这些兔崽子,就是时常挂念君侯。”
陈居等人的家眷也都是住在冠军村,以前霍嬗常在宫里,他们也只是偶尔回村住两天。现在霍嬗出宫了,这几个家将基本上都不会轻易回来。
“正好我还有事让冯叔做。”霍嬗也就开口,“我带来了十五匹马,都是驽马。到时我教冯叔一些法子,冯叔盯着制作马掌。”
冯胥纳闷问道,“君侯,什么是马掌?”
赵河西就怼着说道,“你管什么是马掌作何?君侯让你做事就做事,问了你就能明白?”
看到他们又要吵起来,霍嬗也无奈,“让儿郎们演练,正好我也看看。”
三十匹马是供练习骑射,适龄的村民几乎可以人手一匹马。更何况冠军村本来也养了马,完全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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