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尹夏墨。
不是拥有一头海藻般长发的那个。
恰恰相反,我的头发不长。
狂野派的自然卷,就像一块没泡开的紫菜。
海藻和紫菜,其实也差不多。
我也没有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
然而,我也有自己的星星。
近视加散光一千两百度。
若是我摘下眼镜,眼前皆是星光熠熠。
不过,我觉得这些都不算缺点。
除了。
“七八……七八……五十?四?”
爸爸尹正安:“尹夏墨!都教你八百遍了怎么还记不住?脑子呢?”
妈妈梁晓华:“墨墨怎么就是不开窍啊?愁死人了!”
这个时候,我那个小我五岁的同胞弟弟——尹冬蓝!
就会扭着扭扭车,一边绕着全家转圈一边唱儿歌。
“七八五十六,八八六十四……九九八十一”
“你看看你弟!”
当天的晚饭就加了一盘菜——竹笋炒肉。
对于一个10岁的孩子来说,竹笋太硬,不好消化。
呜呜呜……
被父母骂也就算了。
还要被5岁弟弟欺负!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和尹冬蓝这个小机灵鬼相比,我从来都是被伤害的那个。
虽然是一对父母生的,但智商好像都分给他了。
遗传学可真深奥!
但有一说一,我的弟弟还是很有原则的。
每当我被人欺负的时候,无论对方多大,他都会挺身而出,张开双臂站在我的前面。
用故意加粗的颤奶音恐吓对方,“谁敢欺负我姐姐!”
也不知是哪个小魔仙作祟,十多岁的孩子都能被他吓跑。
总之,姐姐只能被他欺负,别人欺负就不行!
时钟的钟摆左晃晃右晃晃,很不着调。
二二得四,三的平方等于九。
十年时光,就这么不知不觉晃走了。
我尹夏墨!
也在父母的疼爱和弟弟的照顾下,长大了。
……
“真是祖上积德了啊!”
“老尹,谁能想到,还真被你家墨墨蒙上了个大学!”
“运气,运气!”
尹正安和梁晓华站在酒店门口,将一个个发出惊世骇俗感叹的宾客一一送走。
大厅内,尹冬蓝斜坐在椅子上打着游戏,伸腿碰了碰在一旁数着礼金的尹夏墨。
“复读了两年,才考上个三流本科,我要是你早没脸见人了,你脸皮真厚。”
尹夏墨歪头笑笑,“这么幸运的事情,是该庆祝的?要不是我高考前一个月捡到了……”
尹冬蓝耳朵一动,像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坐起了身,“尹夏墨!你不会是作弊了吧!”
老弟的话让尹夏墨失了手下的力道,“怎么可能!我只是……捡到了一本笔记,也没写名字,但记的内容超级条理清晰,连我这种顶级脑雾都看懂了!”
看来这么大学不是蒙上的,是捡上的!
尹冬蓝吃痛的揉着肩膀,朝尹夏墨猛翻白眼,但想着对她还有事相求,又把打卷的眼皮给翻了回来。
“你去皖江的机票我给你定,你把钱转我。”
“我坐高铁去。”
“爸妈让我给你买机票。”
尹夏墨眼神狐疑,“飞机比高铁贵一倍呢,爸妈怎么可能让定?”
“嗐,就我一同学,付景砚,和你一样去皖江上大学。她爸妈忙,没空送他,让你帮忙把他捎过去,就打算和你订同一个航班,爸妈答应了。”
“你同学?不是才上高中吗?”
漏洞百出的话术,尹夏墨只找到了最浅显的一个。
“他去上皖江大学的少年班,整个沙溪市就招了他一个。”
这话从臭老弟口中说出来极为不屑,尹夏墨这才想起来前段时间父母带着这小子也去面试过,看来是没面上。
付景砚?
原来沙溪除了老弟一个怪胎之外,还有另一个。
而且比他还怪!
那这么多年,老弟但凡参加个比赛拿的都是第二名就说得通了!
高三的暑假毫无压力,简直就是无所事事。
尹夏墨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闺蜜方连珺的提议。
改变个人形象!
将头发拉直不再像个钢丝球,发丝搭在肩膀和清风握着手。
配了隐形眼镜,劳累了多年的鼻梁和耳朵总算放起了长假。
不再有刷不完的题背不完的单词,黑眼圈也悄悄溜走了。
褪去宽松的校服,穿上剪裁得体的波点连衣裙,勾勒出身体的线条。
“墨墨!真没想到我家墨墨竟然这么漂亮!尤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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