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黄仙

玄宗：…………

“师叔，师傅带着贵妃已回玉妃太真院。师傅说玄宗陛下可以前来了。”

玄宗听了这话，便按捺不住站起了身。自觉失礼，便有坐了下来，望着黄仙。

“去吧，陛下。”黄仙笑道。

玄宗这回终于进了玉妃太真院的洞窟，见到了太清灵母。太清灵母衣着朴素，只在右手手腕上着这一副玉镯，也是二三十岁年轻女子的样貌，就如黄仙一般。不过太清灵母之神眸却不如黄仙般明亮，不谙世事。太清灵母见着玄宗，只微微点了点头，便颔首示意玄宗进洞窟深处。

玄宗数着进洞窟的步，三步，四步，五步。洞窟似乎无穷无尽，玄宗见不到灯火，越走越暗。玄宗有些畏惧，有些害怕，他怕得来的不是玉娘所在之处，怕一开始就不该被与玉娘相会的诱惑冲破了头。他害怕除了此世，来世再也无法与玉娘相会。他怕这是谁，是神仙给他设的局。

可玄宗还在走着。他别无他选。

待到百八十步，他听见了箫声，看见了逐渐亮起地灯火，看见了一座宏伟建筑的影子。他觉得那像长安宫的影子。

玄宗眼眶有些酸涩——他听出了曲子的名目：玉娘最爱伴舞的，《霓裳羽衣曲》。

“陛下？”

玄宗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陛下为何而泣？”

伴着这话的，又一女声，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