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注意身体。”

两人挂掉了电话。

……

漫天雨落,东方露出了一抹鱼肚白,长夜已过,接下来自是黎明,晨光透过雨云缝隙,照在了陆压身上。

对于陆压来说,这是最长的一个夜晚,但已经成功度过。

雨师妾盯着面前这位浑身烧焦的少年,同时惊叹他那令人震惊的恢复力,即使快被烧成了骨架,强劲的心脏仍然在有力的跳动,血液也具备着某种特异,一直在重构肉身。

她猛然想起,这好像是一位散阶行走来着,但是这又打乱了他的思路,凭他一个散阶是怎么抗住相柳的攻击的?

就她所知,这个名叫陆压的小子至少和相柳硬碰硬,打了至少五分钟有余,就算相柳再废物,但是代行者杀一个比野狗强不了多少的散阶能花多少力气?

想到这,雨师妾才对陆压的看法又上了个台阶,但是对于相柳的看法却下了两个台阶。

雨水打在了陆压的身,将他的白骨湿润,雨师妾见状啧了一声,用手在陆压身上一摸,瞬间浑身的伤损瞬间复原,浑身皮肉比之前白嫩了三分。

“算了,回去再问后土吧。”

雨师妾将陆压打包整理好,“啪”的一声打了一个响指,天桥山四方逃窜的所有青麟游蛇瞬间身首异处,雨师妾再一个响指,所有蛇尸体化为尘土,但见一直跟随着相柳的法相黑龙匍匐一旁,雨师妾见这东西还有价值,干脆一同带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雨师妾来到了天空中的那扇金色天门,天门久久未关闭,正是等待着雨师妾的回归。

“走了,小家伙。”

雨师妾先行没入一片金光,陆压浮空紧随其后,此时的陆压的身体虽然已经痊愈,但是因为五分钟的过载负荷,仍然处于深度的昏迷。

……

地·丙申二百三十七,渐渐被陆压抛在了身后,雨、陆二人遁入天门,随后消失在这片天地之中。

……

【乾隆六十年三月十八,湖南省辰州府泸溪县,天降十日,风雷齐动,地震山火并起,天桥山夷为平地,百姓惊惧,皆传清廷与白莲教逆贼多年征战有伤天和,上天震怒,将此浩劫】

【乾隆六十年三月二十,湖南省辰州府千户和师复上报,三月十八日率二百二十六人入天桥山剿匪,恰逢浩劫,所部伤损甚巨,请乾隆皇帝拨军饷以抚慰残兵】

【乾隆六十年四月初二,嘉庆皇帝下罪己诏,昭告四海臣民,大赦天下】

【乾隆六十年四月初五,太上皇乾隆密令,褫夺毕沅湖广总督官身,降为七品泸溪知县,责令三日内就县赴职】

……

今日无事,天桥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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