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李朵朵的个头也没怎么窜。

如果他没有记错,光李朵朵身上这件衣服都已经穿了两年了,每年夏天的时候,都是这么一身。

李海生再看向自己的几位亲人。

发现两个嫁出去的姐姐,身上穿的还稍微好一点,至于自己的母亲,则是一身的灰扑扑的粗布衣服,上面打着几块补丁,更是不知道已经多少年了。

李海生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个家真的很贫穷呢。

“我带了烧饼,大家快吃吧。”李多多将篮子打开,露出了里面香喷喷的烧饼。

“来来,大家都吃,不要客气,今晚还要麻烦大家,把这五千斤的海蜇全部弄完呢。”母亲苗翠兰提着篮子,给请来做工的几个妇女,一一送去了烧饼。

李海生也拿起了一块。

咬在嘴里。

是这个味道。

里软外酥,香甜可口。

“太客气了,这是应该的,我们也不是白干,还拿了钱的。”一个圆脸妇女笑道。

李海生认出。

这是村东头三队的一户人家,叫什么名字,倒是有些不知。

“哎呦,真是记不清有多久了,只记得当年在生产队时,那时候大家集体劳动,成吨成吨的海蜇呢,就堆在小学广场上那个大仓库里,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多好啊。”又一个妇女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感慨道。

“可惜那样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咯。”

“咋了,你还觉得那样挺好呗?”

“不是,我是说热闹,我喜欢那样的热闹,不过话说回来,老李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的高产了?”

“得有好多年了吧,这记不太清了。”

几个妇女们一边干活,你一言我一语的拉着家常,说着闲话。

“大娘,我看你们处理海蜇的方式似乎有些不太对啊。”李海生观察了一会,指出问题,“处理海蜇,应该用竹刀,去其外皮、内脏,将其切薄,不能撕扯,否则后续的矾制会造成口感不佳的。”

这个经验,受限于时代的局限性,在眼下这个阶段,渔民们还在沿用千百年传习下来的经验,并没有能够真正认识到处理海蜇的正确方法。

“小孩子懂什么,我们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做的。”李红梅端着盆,在一旁说道。

“海生,你不懂,你就跟着学好了。”

“可是我觉得,这样很省力,也很轻松啊,而且看海蜇的卖相也好看许多,现在收海蜇的不也都喜欢看卖相吗?”李多多不知何时蹲在了一旁,她的手中把玩着一块海蜇,正按着李海生所说的方法来呢。

这样一说之后。

圆脸妇女便尝试做了一下,这么一做,发现似乎真的可行,很快便引得大家都纷纷这样做了。

虽然前后的操作手法,只差了那么一点,但李海生知道,这样的操作之下,海蜇的营养价值,以及质量,将会提上不止一个台阶。

这涉及到片海蜇之后,海蜇的不同形体,在进行腌制处理时,盐、矾对海蜇的渗入配比,十分复杂,一言半语也难以说清。

“海生不愧是上过学的,有知识,有文化啊。”圆脸妇女感慨道。

“咦,学校还教怎么矾海蜇吗?不能吧,依我看这是人海生聪明,谁说人家海生傻的,我看一点也不傻。”

“海生,你跟秦家那小妮处的怎么样了?不过他老秦真有些不地道了,都是乡里乡亲的,娃娃们喜欢,他管得着吗。”又一个妇女说道。

转眼到了后半夜。

大部分活都干完了,除了一些倒窖的活。

几个妇女们连连打着哈欠,就要告辞离去。

而李多多也早就困的不行了,在一间临时搭的小床上睡着了。

大约一点多的时候。

忽然门外面传来了一阵闹哄哄的吵闹。

李海生忙站起身来。

随后就看到,老爹李铁柱阴沉着脸,后面跟着垂头丧气的二姐夫,还有两个工夫,其中的陆甲一脸的气愤,满脸不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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