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找到我的？”
方适盯着手机屏幕，迟迟没有上床。本以为这样的疑惑会持续很久，但马上，“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眼便将其激发。
“你猜～”尚生发出了文字，以及一个［惬意］的表情包。
“你想干什么？”
“光明市实验中学高二（3）班尚生，16岁，光明福利院的孤儿，男孩，已退学。”
“？”
“我的底细呀。”
“你还只是16岁？”方适很惊异，但回忆了尚生的模样似乎又确实是那么合理。
“意外吗？哎嘿！”
“提前觉醒？这两年这座城并未出现16岁及以前的自我提前觉醒者。”
“不能是天赋芽孢吗？”尚生说。
“你是想说，你用天赋芽孢释放出了那种有突出优点的疑似自由型的空间系天赋？”
“怎么样，我很棒吧！”
“如果你所说为真，那就只能是那种极少部分人拥有的不稳定性天赋芽孢，它们能在芽孢期使用，但作为不稳定性天赋，它们普遍不强，自己根本没法如意控制，也很难觉醒成为真正的天赋。”“但依照先前的状况来看，你能够控制它，并且，你的天赋发展起来很强大。”
发送之后，方适再次凝视着手机，可对方迟迟未回信。
手表上的时间不停闪烁着，终于，两张图片映在他眼前。
那是一张学生证和一张身份证，所有信息都与对方交代得一致，脸也是——一张素白的模样。
方适没有多问，他知道，多问既对自己没太多好处，也会让对方陷入不好的心理——或许，此刻，他真的没把今天那个活泼开朗的男孩当作一个审问对象。
“有什么事吗？”几番删改后，他发送了这样一段稍为缓和的话。
“我想请你”
“陪我看日出，好吗？”
“可以，但是，至少，你得先解答我的疑惑。”“很多。”
“那明天见（你住在？）！早点睡”
望着屏幕，方适笑着，然后学着对方的样子道：“好（我去找你，光明广场吧）。”
“拜拜（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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