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津出生之后,没过多久,老爸老妈就急匆匆的赶回了老家,四处奔走,借了点钱,在村子旁边开了一家小卖部。
我印象中没有小卖部的记忆,听大人们说,爷爷爱抽烟,喜欢当老好人,看见熟人和小孩,就给一颗糖,一袋盐什么的;奶奶呢,好吃,总是随手挑一些好吃的藏起来。所以,没过一年,小卖部就濒临倒闭了,老爸老妈被迫决定再次离开家。可是当把小卖部准备转手的时候,妈妈却发现自己怀孕了,此时已是金秋十月了。无奈,老爸决定继续经营小卖部。
98年,二弟出生了。我出生的时候,在天津,因为妈妈吃的不好,所以没什么奶水,我就天天喝奶粉。我是喝奶粉长大的。而二弟运气很好,可以喝母乳,而且直到两岁还没有断奶。以至于后来,妈妈走了之后,二弟七岁了还在吃奶奶的干奶。
在我三岁的时候,我和两岁的弟弟便成了留守儿童,老爸老妈在我们熟睡的夜晚,收拾行囊,第二天一大早就踏上了去XJ的火车。二弟一早起来大哭,奶奶便去哄,可怎么也哄不好,后来只能喂干奶,他才不哭。而我,打小就懂事,从来不会哭。
漫长的成长岁月里,我和弟弟就是被领居和二爷家的三个儿子抱着哄大的(我有一年左右被爷爷送到了安徽坡里二爷家,临近过年才被接回来)。
等我四岁的时候,老爸老妈第一次从XJ回来,带了两大麻包的行李,还有一麻袋吃的,里面是葡萄干和哈密瓜(有完整的哈密瓜,还有哈密瓜干)。那是我第一次吃葡萄干和哈密瓜,而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不记得来我家的这两个人是谁。
老爸老妈回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八九点了,那天正好停电,爷爷点了煤油灯,微弱的灯光下,我看不清爷爷奶奶口中所说的,我的爸爸妈妈。
这一次,老爸老妈在家待了一个多月,带我和弟弟走亲戚串门。我还坐船去了坡里二爷家,吃了他家的樱桃,逗了他家的猪。
好不容易,我和二弟才认可了这熟悉又陌生的爸爸妈妈,可就在一个清晨,他们又走了。二弟又是嚎啕大哭,而我一滴眼泪都没得。我从小到大,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和二弟都没有再见过爸爸妈妈。甚至最后是爷爷接三弟回家,而不是爸爸妈妈亲自送回来。
三弟比我和二弟还要悲惨,从小就被关在小木屋里,白天爸爸妈妈哪有时间顾得上他,而且在XJ没有啥朋友亲戚,他只得一个人在黑暗里长大。
直到他五岁的时候,那时的我已经十岁了,正准备上三年级,他才被爷爷从XJ接回来。那也是爷爷第一次也是人生唯一一次坐火车,来回花了一个多星期。
三弟刚刚回来的时候,又瘦又黑,可把爷爷心疼坏了,每次有好吃的都先给三弟吃,所以我和二弟才欺负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爷爷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每次我和二弟出去玩,都不想带他,就算带上他,也是让他自己一个人玩。甚至有一次,我和二弟打算把他自个丢在野地了,然后我们跑回来。还好,我们没有那么做,毕竟无论怎么说,他都叫我们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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