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疏影也没有想到,秦曜南讨粥喝,嘴角微扬“青莲,给王爷来碗吧!”

“本宫也饿,从昨晚到现在就没好好吃饭,早上起来就来了!”曹煜也是实话,他秦曜南能讨吃,我为何不能讨,谁让我们是患难兄弟!

墨疏影惊讶得抬头,刚喝进嘴里一口粥,还没来得及咽,嘴巴圆鼓鼓的,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这可爱幼稚的表情被秦曜南一览无疑,尽收眼底,忍不住“哈哈哈”笑出了声。

墨疏影对上秦曜南的笑脸,愣了一下,须臾之间,脸红了,慌忙低下头。

秦曜南远看,他巴掌大的脸几乎都埋到碗里去了,只看见圆圆束着的发,心里有点恍惚。

曹煜与墨疏影同向而坐,他前墨疏影在后,因此墨疏影的表情只有秦曜南看到,“王爷,换性了,多少年了,本宫都没见王爷笑得这么释怀,告诉本宫,有什么笑的?分享一下。”

秦曜南看到墨疏影的头埋得更低了。“没有什么!”

墨疏影抬头,用眼神感谢他没有说出自己的囧态。

秦曜南轻挑左眉,暗示他,这是咱俩秘密呀。

青莲给两位公子一人一碗粥。

两人端碗都一口气喝下,外人看到会以为囫囵吞枣,食之无味,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比府上的山珍海味都好吃,有道是“饥饿好下饭”,真的“饥了吃糠甜如蜜,饱了喝蜜也不甜”。

各自吃完,青莲一一收拾好碗。

曹煜问,“墨当家的,你什么时候学画画的?何方师门?”

秦曜南竖耳也想听一听。会不会如夜疏影一样,随母而学。

墨疏影浅笑摇头,“不足挂齿,画画只是茶余饭后的自娱罢了,谈何师门!”

“哦!”曹煜更加崇拜不已,无师自画,天才。

墨疏影见两人没有离开之意,又不好赶人,一时,回内室不是,不回也不是。

秦曜南看着他那纠结的样子,“墨当家的,闲来无事,本王想请你作一幅画,放书房,可好?”

“这……”墨疏影有些犹豫。“不知王爷喜欢什么?”

“随便”,秦曜南说。

“这,难画,每个人总有喜欢的或不喜欢的,就譬如有人喜欢桃花的红,有人却喜欢梨花的白,再如有人喜欢山水,有人独喜花草。”墨疏影不是不画,而是画不出主人心中所想的,等于白画。

“要不就把上次来,你未画完的那幅送本王?”秦曜南想到那天清新脱俗的兰花图,两只美丽的彩蝶,是不是化蝶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已经被友人拿走了!不好意思。小的不画同一幅画,王爷选个其它的。”

秦曜南愕然,他的画居然都是孤品,每一幅仅此一张。很是好怪,他有的这种念想,“为什么不能有第二张,第三张一模一样的!”

“世上本就没有一模一样的东西,如果是一模一样,不就有了真假之分?”墨疏影忽闪着似宝石般清亮的大眼睛。

秦曜南伸出手指好象去敲一下他奇奇怪怪的想法,想到这动作有些暧昧不清,就又放下抬起的手,背于后腰,转念一想,的确是那么回事,同样的东西有两件,还真的存在有真假的烦恼。“等本王回府想想,再来告诉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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