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清

“?”坡,一脸问号,“这个人要是再说直白点,那就是这封信,只是给你一个人的,而给另外三个人看,只是为了希望他们能够帮助到你,但是你根本用不着。当然我也用不着。”泼一脸崇拜的看着乱步。加贺其实还要给出更多的解释,“他像是在挑衅你,或许你真的需要我们的帮忙。”康正不解道:“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帮他?我们这的线索可比他们多的多。以及这封信只是个恐吓信,用不着那么理睬。不过当然,我现在还带着早上的怨气,如果你想帮的话我会帮你的。”事实上,加贺的脸黑的吓人,本来他的肤色就偏棕褐色。“中文式的信,看起像是在开玩笑。”坡冒了一句。而乱步只是呆呆的坐着,看着那封信,他一直在看,反复的看。加贺,担心他看不明,于是想加以解释,便独自说了起来,坡也连忙翻译“夕清,应该是个笔名。”然而,断不紧张的神色已经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他慢慢站起身来,凝视着那封信,他不知道身边的那些人究竟看懂没有?也许只有他很清楚的知道,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许这句话也只有他能看懂,说不定这位写信人就是这么想,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能对他写出这样的话的人,绝对不简单,要么是一个与自己关系好极了的人,要么就是他身边一直观察他的人,如此有暗示性的话……为何说起来那么平平无奇?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乱步——他必须同意这个挑战!他就像定住了一样,站着一动也不动。坡连叫了几声,也不见搭理。

这早已是五天前的事情,五天后,也就是现在的开始,乱步决定接受这个挑战,原因另有其他,后面会慢慢解释。他像是发了疯的,从早上推理地名,推理到晚上,只为了能知道中国的一个大致范围。为此,还专门去书店找来了中国的地图。而此时的他,也正如信上所说的,已经不再是通缉犯,这倒反而让乱步感觉到了不安,一种心痛感直面而来,先是刺进了喉咙,是他说不出来话,然后刺进了胃,让他咽不下食,最后刺进心脏,就是那扑面而来的风,刺激的也不仅仅是脸上的肌肤,倒不是惭愧,而是一种羞涩感,让他喘不过气来。好在有加贺的帮忙,这样一来,这个案子就直勾勾的落在了康正的身上,同时,康正也不得不负责起来。

然而,这样发生的每一天,他都无法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渐渐的,他忍受至极,居然连发怒也不敢。直到一个晚上,半夜惊坐起来呕吐不止,坡,像是吓坏了一样,像个小孩似的,赶紧去扶他起来。坡,能感觉到乱步最近很不在状态,于是便逼问他,他究竟有多少线索,或者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可那不什么也不说,只是自己不停的自言自语的呢喃着。坡,也没有办法,只好先扶乱步去自己的房间,乱步虚弱的靠在坡宽大的肩上,坡一边不知所措的去安慰着他,一边为他擦脸。虽然说起话来语无伦次,他很少见到这样的乱步,很大一部分时候,这家伙都是一个不知分寸,但做起事来又细致入微的。毕竟他平时什么也不怕,实际上,他只是故作坚强,而他其实又真的很坚强。“真烦!”这样一个词,从谁嘴里说出来,坡都可以接受,唯独乱步,嘴里说出来,他比乱步更难受,更烦!

坡,静静的坐在他旁边“告诉康正。请告诉康正。”乱步振作起来。“你就告诉他,这凶手就是那个写信的人。”“真的是那个写信的人吗?”“不重要。”“那看来你心里有其他的答案。”“我倒希望我现在所想的并不是那个事,那个恐怖的事情,我真是不敢想,真希望那一切都是假的。”“到底是发生什么?是一定要去中国吗?”坡很多时候都猜不透他的想法,可他一直很信任他,他信任他所做的任何事,说的每一句话。“你可以告诉我。”乱步只是摇头。然后又转过头去“坡,我今天想留在你房间。”随后,坡便把乱布抱上了床,无论如何,这样的乱步太少见了,现在想想他以前破案子时候的神,自信,神气,总之这类好词用在他身上都绰绰有余。突然,乱步,严肃的看向他:“那封信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清楚,如果我再这么等下去,也只是在折磨我自己。”坡,没有讲话,是在告诉他,他可以继续讲下去,“写信的那个人,希望我们四个人能够一起去趟中国,就这么简单。”他顿了顿,继续讲道:“另外,这几天我和加贺干的所有事情,找地图、看地图、分化区域、抠字……全都是徒劳,但我早就知道了,我却依然做着,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我没有告诉加贺,但我想加贺也许早就猜到了,他只是故意从着我,因为那封信是针对我的,他也许担心我接受不了。但是明明我心里很清楚,信中说的很清楚,只能去哪里,全都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谢谢你们这几天的照顾了。”坡听了一脸懵,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搞了半天就他一个人还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乱步,不想去中国!”这才是让他不真正焦虑的原因,以及他很清楚为什么乱步要用“那里”代替中国,倒不是因为他讨厌这个国家,而是将有一件恐怖的事情会在那里发生,显然,这跟这案子可能扯不上关系,坡是怎么想的?话说回来,他还松了一口气。“这个写信的人很聪明,只有我们真正的到了中国,他才会为我们发起第二封信,而那封信就是地址,毕竟就像他所说的一样,中国那么大,我们不可能两个月之内找完全部,也许是我们去中国的途中就能得到那封信,但不管怎么说,他真的很聪明,他知道该如何做……才能不暴露自己。”“这样吗?”“坡!”乱步紧紧的抱住他。坡其实也并不想那样逼问他,追问他,总之他现在除了担心就是后悔,他就算不知道乱步真正害怕的是什么?乱步也一直摇头,而他也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无条件的支持他。那天晚上,乱步依偎在坡的怀里,一夜未眠,与此同时,坡也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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