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心道:“真是冤家路窄!”转念又一想:“这莫非是吕斐故意安排的?算了不管怎么样现在自己在暗,他们在明,先看看情况再说。”

等了两天,身上的浮肿逐渐消退,他原来还不相信那黄金虫子会来救他,现在才放下心来。

这期间,先后有几个医生过来给自己做检查,把脉、抽血、到最后还被推到仪器上,有两个医生发出“咦”的一声,随后连呼奇怪。

更有几个医生给他服了些药,打了几针。莫尘心中暗骂:“这群庸医,自己明明已经没病了,偏偏还给自己打几针。”

自己躺在床上,还得装出昏迷的样子,着实难受。

又过了几天,身上的浮肿完全消退。

平日也没什么人来,只有固定时间来一个护士查看他的情况,做一下记录,也就离开了。他想打探点有用的情况,却也无从着手。

这天晚上,莫尘再也按捺不住。八点之后护士离开,莫尘知道隔三四个小时才来查看一下,他趁这个间隙,悄悄溜了出去。

出了病房,往外看去,黑暗中朦朦胧胧,尽是些低矮的建筑。

越机密的事应该会在越好的屋子里。

他打定主意,小心朝着最为高大的的房子靠近,走到窗前,听到两个人正在说话。

“鹤年,别心急,现在正是需要他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莫尘心中一动:“鹤年,莫不是李鹤年。”

他屏息细听。

果然李鹤年的声音传来:“海老,再不动手恐怕就晚了,他逐渐羽翼丰满,大家都瞧在眼里。”

那叫海老的一阵沉默,继续说道:“这些年,他是掌握不少军队,和你有些矛盾,这事我知道的。只是现下正式用人之际,为了个人恩怨,你俩就要不顾大局,撕破脸皮,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李鹤年道:“我要说的正是这个,现在运粮的道路不通,粮食告急。可你看他,竟然公然对抗大会,把粮食分给那些流民。照他这个做法,若是明年还是不通,大伙非得饿死不可。”

海老叹了一口气,说道:“小斐这个做法是有些莽撞了,可何尝不是大家的主意。粮食对我们固然重要,但要是流民都死完了,我们也要有大麻烦。”

李鹤年突然高声道:“现在的粮食可不够吃了,不饿死流民,难道要饿死我们?”

海老道:“谁的命不是命,城外这些年做出的贡献可不少。况且你看,城内有些人什么也不做,眼下这种情况,说不得也只好……嘿嘿。”他干笑两声,显然是要舍弃部分城内人了。

莫尘心道:“这海老倒是有远见。”

李鹤年咬牙道:“马上就要举行选举大会了,难道要我们放弃这些人的投票吗。”

海老道:“事且从权,现在这种情况,选举还能不能继续执行,还很难说。”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暗中准备对付小斐,难道小斐就没准备?哎,冤冤相报何时了。听我一句劝,你俩各退一步,等我们这些老家伙死完了,还不是你俩说了算。”

李鹤年惊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准备……”

海老道:“这几年,你眼看支持你的这些人都跑到小斐那去了,心思越来越急。可最近你消停了不少。我找人打探之下,才知道……才知道……哎,鹤年,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当主将的料。只要你肯认错,我来担保,保证小斐不计前嫌。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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