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凌晨时分。
睡的昏沉的武渊听到院子里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
武渊惊醒,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道。
“渊哥,是我啊,松子,出大事了,爷爷让村子里的人都去村口集合。”
门外一名和武渊年纪相仿的青年大声道。
林松是前身的玩伴,也是元家村乡老林鹤的孙子,只是现在武渊忙于生计渐渐没了多少联系。
武渊不由一怔,然后点着油灯推开门,问道:“林松,发生什么事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快过去吧,我还得去叫其他人。”
林松说完,便提着灯笼往下一户村民家方向走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林松走远的背影,武渊眉头微蹙,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过这个时候召集村子里的人去村口集合,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武渊也不敢怠慢,急忙穿上衣服,出门朝着村口的方向快步走去。
当他来到村口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一些人。
武渊凑了上去,想听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田农,发生什么事了?”
“据说是温岗村的乡老温贤在去云隆县的路上被人劫了,云隆县的大人安排人下来调查,出事的位置就离咱们元家村不远,所以咱们村也要被调查......”
“乡老温贤被人劫了?他那么德高望重,就算是寨子里的人,也会给他几分薄面吧,怎么会连他也抢?”
“听说是温贤收了一条蓝鳍龙鳞鱼,被人给盯上了。”
“吓,蓝鳍龙鳞鱼?”
“被寨子劫了,关咱们什么事啊?”
“就是,官爷不去找那些劫匪,偏偏来折腾咱们,这大半夜的......”
“......”
听着众人的议论,武渊面色不禁有些错愕。
温贤被人劫了?
听到这个消息,无疑是让他有些诧异。
在这一带共分布着三股匪患势力,分别是徐鼎,戚春阳,苗人杰三人为首,手下人数皆是高达百余人。
因三人下面的马仔,大都是周边各个村里缴纳不起税银,才选择上山落草。
在地里粮食收获的季节,甚至会允许他们下山帮助家里收割庄稼.....
也正是因此,这三个寨子主要劫掠的对象都是官道上的商旅,一般都不会劫掠周边各个村子的人。
故而这三伙匪患势力,周边各个村子的人并不反感,毕竟没有侵犯自己的利益,指不定什么时候自己活不下去,还能加入其中之一......
只是现在有人竟然抢了温贤,这无疑是让武渊感到意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温岗村里应该有人恰好在当匪,并将温贤收到一条蓝鳍龙鳞鱼的消息告知了寨子里的人,才导致了这场劫掠事件的出现......”
“就是不知道,温贤现在怎么样了。”
“要是温贤死了,他身为武夫的儿子,恐怕会去找这三个寨子的麻烦。”
“财帛动人心啊,一头重达三百多斤的蓝鳍龙鳞鱼,确实是诱惑太大了......”
武渊心头轻叹一声。
在这乱世之下,没有实力守护自己的财富,那和稚子闹市持金有什么区别?
同时此事也给他敲响了警钟。
拥有垂钓技艺的他,未来赚钱的速度恐怕不会慢。
自己卖鱼的次数多了,难免就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毕竟辛苦操劳的捕鱼赚钱,实在是不容易,反之抢自己一次所赚的钱,就太简单了不过了。
“必须尽快将战卒刀法入门,只有这样我才能拥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武渊心头默默下定了决心。
不一会儿功夫,村子里的人已经在村口集结完毕。
一名面容枯槁的老者,在林松的搀扶下来到了此处。
他便是元家村的乡老,林鹤。
而在他身旁,还站着一名面容铁青的壮汉。
这名壮汉高达近两米,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虬结,武渊丝毫不怀疑,对方给自己来上一拳,估计都能直接将他送走。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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