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儿子的聪慧他是知道的,更有紫阳真人的认定,太子之位在他心里早已定下。”
“可去延州,实在是太危险了,他才五岁呀。”
“这样,我同意你去。”
“但是,你只能到延州,再不可往北一步。”
赵顼最终还是同意了。
“谢谢爹爹。”
赵顼揉了揉自己脑袋。头疼道,“回去吧,看你的书。”
骄阳似火,车马如龙。
“道夫,现在到哪里了?”
赵煦掀开帘子,坐在了马车前辕,在车里实在坐不住了,蒸笼一样,闷不透气。
童贯在一旁回道,“郎君,已经出了京西北路,进了潼关便到永兴军路了。”
原来已经出了河南了,到陕西了。
赵煦随口说道,“华州潼关?那这里岂不是周教师故里了。”
“正是。”
“道夫,你去问问周教师要不要归家一趟,我们等等也无妨,不差这几天。”
“郎君,我这便去。”
扳起指头算算,中书下旨就用了十天,赵煦腹诽道,“这大宋朝廷的效率真够慢的。”
“他那老爹被忽悠地恢复了三省六部,一道旨意要过三个部门,虽然人还是那些人,但流程要走三遍。”
王珪以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行侍中之职,蔡确以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行中书令之职,属实是换汤不换药。
中书下旨升延州为延安府,给了赵煦一个空头官职,延安郡王兼任延安府尹,具体管事的还是原来的延州知州,现在的延安知府赵禼。
当然,打仗的话还是鄜延路经略使沈括和鄜延路兵马副总管种谔说了算。
他老爹这次可是下了狠心,强逼蔡确通过了这道旨意,不然他要去延安府要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这大宋的官制主打一个乱七八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能管,我也能管。
变法、改制改了十几年,就改了个皮毛,官制越改越乱。
“非得给他改了不可。”
“郎君,周教师说家中已无长辈,不必归家。”
童贯骑着马从马车后归来。
他老爹为了保护他的安全,特意派了禁军一营龙卫和两营虎卫跟随,由周侗统领,只负责他的安全。
周侗晋升先天后,便是京师御拳馆天字教师,本来便领着一个殿前司都虞候的官职,不过并不领兵。
现在领三营禁军倒也正合适。
至于乔峰和谭公等人,因为不是军伍中人,便先行一步,赶往延安府了。
“道夫,让大家歇息下吧。我要下车透透气。”
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殿下好文采,却不知这首词词牌为何?王兄,你可知晓?”
趁歇息的空当,黄裳和王雱也联袂而来。
“吾却不知。”王雱也摇摇头。
“这曲词牌名是山坡羊,乃是民间小调,二位老师不知,实属正常。”
赵煦笑着解释道。
“启禀殿下,前方有一汉子拦驾,说有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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