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才接过来说“谢谢”的时候,男人冲她笑了笑:“我觉得你刚才说的蛮有道理。”
富有才“啊”了一声,男人已经走开,去旁边给自己也倒了杯水。
他一边喝着,一边走过来,没有郑重其事,只像是很随口地说道:
“如果没做错什么,确实没必要过分在意别人的眼光,他们的眼光就一定是对的?他们笑你们高,你们还大可以笑他们矮呢,谁还不会笑吗?况且,与其在乎别人如何如何,不如管管你家这位小姐的想法。你是跟她过的,她觉得你很好很好,你所需要回馈的就是觉得她也很好很好,就够了呀!”
话说完,眼见面前的两位姑娘都是端着水杯,定定地看着他。他尴尬地埋头喝了口水,再抬头尴尬地笑道:“我的话是不是又糙了?”
“没有没有没有!”富有才很郑重地摆了摆手,诚恳地说:“这跟糙不糙完全不沾边,简直就是……就是……”她赶紧把大拇哥竖上,再深刻地一点头表示无限肯定:“是华丽,是朴实无华!”
男人皱了皱眉头:“这两个词儿是不是相反的意思?”
“反正比我说的好多了。”
男人笑了笑,目光移向司徒小仙。他什么也没有说,却又似乎是在问其可否听懂了。
司徒小仙点了点头,抓住了富有才的手,紧紧的力道以求让掌心的温度来传递真心:“小姐,谢谢您。有您的这句话,我……我就没那么怕了。”
“当然不必怕。”富有才一个眼神挑过来,好像是在说,一切有她,她可以随时跳出来打抱不平。
司徒小仙笑了笑,低下了头。
男人也笑了笑,却像是仍有话说,只是用笑容掩了过去。
富有才是笑得最开心的一个,她从椅子上跳下来,拿手里的水杯跟男人的杯子碰了一下:“谢谢你了啊,遇到你真幸运,就跟猴子西天路上遇到的老神仙似的,一出手,啥问题都没了。”
“老神仙?你这比刚才的‘神医’还夸张。”
“不夸张!”富有才先是坚定地点了下头,立马玩心起来了,拿腔拿调地说:“哪里夸张了?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说话好吧,你不要睁着眼睛乱说,我实话实说很难的。哦,而且我不是什么人都会夸,小仙儿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哪句真心她是最知道的一个人。我都差点把我这颗心抛出来说真话了,哪里夸张了?而且你一个人,我夸俩词儿,很划算!有时候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有没有好好提高自己接收词汇敏感度的能力,有没有……”
她停顿了一下,眼见男人跟小仙儿都是一头雾水的表情,她嘿嘿地笑了笑:“算了,我也编不下去了。其实就是模仿了一个梗,不过我确实夸得很真心!”
“谢谢你。”男人也碰了下她的水杯。
“好,以水代酒了!”富有才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男人端着水杯,示意了一下司徒小仙,二人彼此一笑,皆喝尽了杯中水。
富有才喝完水,吧唧吧唧了嘴,还装模作样给点评:“水有点凉了,你们当大夫的不都张口闭口让人喝热水吗?你这……言行不一呀。”
男人木讷似的没接话,富有才自知无聊地笑了笑:“没事儿,这回我是真夸张了。”
她转身想把水杯放在桌上,转眼的契机瞅见了柜台上立的招牌,正是“保和堂”。
她嘿了一声,蛮有兴趣地趴了过去,指了指:“还真是保和堂,我以为听着的是谐音呢!你这样不担心侵犯他人权益吗?诶不对,我听着他们好像叫你许大夫……”
富有才捏着下巴,这才开始认真打量起了眼前的男人。
圆圆的脸,眉毛不是特别浓密但很有型,眼睛有点小内双,总体没有攻击性,不像叶童,但细细看……还真有几分像潘粤明。
富有才激动得手抖,指着对方:“你该不会是继承祖业,你祖先是许仙?”
“呃,不是!”男人很干脆地打击了她的融会贯通。
“哦……”富有才吐了吐舌头:“那你叫什么呀,相逢是缘,咱们交个朋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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