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了,也不怪你。”她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你这样做也是对三妹好,谁让她得了那种病,可怜呐!”她眼里闪闪地,装满了星星,“我让她不要着急,在男人面前装可怜,扮弱者,再想办法脱离男人,先把病养好。”

“但是,她的病……”

“我找朋友做了假,她没那么严重。”

这一刻,我一直讨厌的大姐,在心里的印象变了!她不再是那个妖娆的花瓶,而她最聪明睿智,看清一切。

“你不是说,苟先生要和小三结婚吗?”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

“他是那么想,我们不一定要顺着他那么做。”她继续说,“我查了查那个三,是个惯犯,同时吊着好几个男人。她最近行情比较差,除了苟屁,没合适的结婚人选。她已经26了。衡量之下,会逼一逼男人。毕竟,三也有病,还等着接盘的人花钱治病呢!”

“那个病是,X…”我还没说完,大表姐笑了。

“对!”

“所以你让闵敏去辽养!”我才反应过来,大表姐这样做,让闵敏断绝感染源。

“就是这样!我有点渴。”表姐笑着看着我。

我赶忙从冰箱拿出两瓶纯净水,“我这里就只有这个。”

“也行,我知道你只喝纯净水。”

“那个苟先……苟屁不是想跟三结婚吗?他怎么不去找闵敏把协议签了?”

“他呀!还等着闵敏死呢!”表姐笑得更开心了,“只要男人不急着结婚,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一查,果然男人都是爱新鲜。”

“他又有新目标了!”我俩一起说出口,大家都笑了。

“这个三还蒙在鼓里,一直等着苟屁娶她,还真当了贞洁烈女,一心只有苟屁,撩汉都没心思了!”表姐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三跟他闹过,邻里之间都看到过好几场。”

“她还敢跟苟屁住一起?”我这就来了兴趣。

“苟屁给她新租了一套房子,跟他和闵敏住一起的房子相隔一条街。”

我无奈地笑了,这个苟屁,还真是苟屁!

“都一地鸡毛不是?”我叹了一口气。

“这种男的,跟谁都一地鸡毛!”表姐呼出一口气,“最近,两人还在吵架呢!”

“那小四是谁?”我迫切想知道。

“我没查,只知道有个小四,是谁也没意义了。这男的终究不是个良人,来,祝小四走现在小三的路,和渣男热热闹闹。”她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和我的瓶子碰了一下,“祝闵敏得以重生。”接下来,她干掉一大口水。

表姐走后,那晚我一夜没睡。

再见到大表姐已经是一年多之后了。那次和她分别以后,我有个外派的工作,去一个干燥的小国家,一待就是一年。这一年多,我晒黑了,也变开朗了。回来首先去看了闵敏,她已经从疗愈山庄搬了出来,她搬了新家。家里的陈设也大变样,到处都是活泼的色彩,跟旧房子的黑白色迥然不同。很久以前沉闷的她连同黑白的配色一起换掉了。

“怎么把房子卖了,买了新房子?”我问。

“以前的房子太小了。”她还是像在疗愈山庄一样,那么爱笑。

从她家出来,我赶紧来到大表姐家。这一年多堆积了太多的话想和她聊聊。我们一起在花园喝咖啡。

“苟屁死了!”她平静地讲。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掉下来。

“你走后半个月,他跟三吵架,失手把三从楼上推下去,一起摔死了。”大表姐挑起小勺子,加了点糖,搅拌着,“这男人啊,想摆脱三的时候对你妹妹好得不得了。”

“他去看闵敏了?”

“有一段时间经常去。”大表姐带着笑意,“还不是想让闵敏出面帮他摆脱那个三。”

“闵敏去了吗?”

“这种事,让男人自己处理就好了呀!”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皱了皱眉。

“来点吗?”她把糖罐子推给我,“闵敏也不想插手。”

“不了,最近戒糖。”我忍着苦味喝下一小口,“苟先生和三怎么会吵得那么凶?”

“啊呀!还不是为结婚的事情。男人打了她,她吵着说要男人身败名裂,还要去找原配说理。男人一急,推她下楼的时候自己也掉了下去。”

我回到家,坐在黑暗的客厅里,脑子里回响着大表姐的话“还不是为了结婚…”“她吵着说要男人身败名裂……”

苟先生最后一次请我喝咖啡是多久以前?在我出国前半个月还是一个月?记不清了,关于他的一切,我都记不得了。

她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和苟先生在一起的时光是多么快乐!如果没有三,那个期盼结婚的会不会是我?三的结局,会不会也是我的!我不敢想像!

花园里,大表姐抖了抖手上的烟灰,对脚下跑来撒娇的小狗说:“要听话,别到处招惹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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