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京都之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益州蜀郡春日居!
春日居是蜀郡的一处风月酒楼,不少文人雅客都喜欢来这里题诗!
此时后边的一处院落里,不断有人进来!
一个时辰后,七人围坐在一起!
无罪,俱五刑,剥皮,凌迟,点天灯,骨醉,车裂!
罪阁首领和六大罪官全部聚齐!
“既然人都到了,那就议事!”
无罪率先开口!
几人低着头都没有说话!
“怎么了?连话也不想说了?”
无罪笑呵呵的看着众人!
“先生,这两个月咱们损失惨重,京都之内的暗子几乎都被拔除了!最重要的是,先生也暴露了!属实有些。。”
骨醉低着头,一脸的阴沉!
他想说那个名字的,可是还是没有说出口!
周围几人都听出了他的意思!
毕竟所有事情都是因罚罪而起!
无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此事责任在我,我作为你们的先生,没有管理好,作为罚罪的师傅,没有教导好!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骨醉一脸憋屈,气愤的说道:“先生,此事和你有何关系??若不是罚罪,横山不会成这样,若不是罚罪,灌铅和兽撕怎会身亡?若不是罚罪,您怎么会跌境,饮冰和冢虎怎会重伤?药谷和蜀山剑派以及武当怎会参与进来?”
骨醉一股脑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此事他憋了很久了,在他看来,罚罪就是罪魁祸首,才导致了现在这么个局面!
无罪刚想说话,点天灯却猛然起身道:“混江湖的,生死是家常便饭,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死,这些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不明白,为何先生要将美人暴露出来??”
说完之后,点天灯气冲冲拎起酒壶开始灌了起来!
“行了!都闭嘴吧!”
剥皮眼神如刀般的瞥了一眼周围几人!
“除了横山的事情外,所有的事,都是单独通知罚罪办的,和罚罪没关系!此事是我没有通知你们!”
“药谷一事,京都一事都是我谋划的!”
“至于美人,是我告知先生这么做的!其中自有道理!”
“你们的脑子不够用,告诉你们只能添乱!”
“你们若是想知道,可以问我,今日我一一解答!”
剥皮的脸色犹如寒冰,周围几人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不禁有些心虚的看着无罪!
无罪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低下了头!
“药谷一事也是你让他干的??”
骨醉第一个开口,有些纳闷的看着剥皮!
“对!”
“为什么啊!”
“杀人!”
“京都一事明明是他去救人的啊,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我派人通知他去的!”
“这又是为何??”
“杀更多的人!”
骨醉瞪大双眼呆滞看着剥皮,一脸不解的神色!
“你想将江湖中人与朝廷两大鹰犬势力尽数坑杀?”
一旁的凌迟双眼微眯,手指交叉,手掌不断的摩擦着!
听到这话,周围几人一脸震惊的看着剥皮!
“不可能!这不可能!”
点天灯率先反应过来!
“你知道这有多少人吗??怎么可能尽数坑杀的??”
骨醉睁大双眼,看剥皮的眼神如同疯子一般!
剥皮冰冷的看着骨醉道:“说你笨你老觉得自己聪明,这次给你个机会,猜一猜!”
骨醉听到此话开始复盘所有事情!
药谷!
京都!
引人!
救人!
一盏茶后,骨醉猛然起身,双眼发光的看着剥皮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无罪撇了撇剥皮,剥皮微微摇头示意!
“你知道什么了说呀!”
点天灯看着像个疯子一般的骨醉急忙追问道!
“你让罚罪去药谷把事情闹大!”
“然后又让他大闹京都!”
“就是想将人都引过来!”
“他救了卫庆之,江湖中人要杀他,卫庆之肯定不会不管的!”
“你让他救卫庆之,就是为了借助南疆的手,围杀这些人,对不对??”
骨醉兴奋的看着剥皮,仿佛知道了他的意思!
剩余几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微微的点着头!
“不用卫庆之,我带着南疆的兵马也能围杀这些人啊!”
点天灯猛然反应过来!
“蒙长空此时在前方,被益州和荆州围着呢!”
“你调的动交州蒙长空的兵马,你调的动李雄信的南疆大营的兵马吗?调的动顾常清的黑甲军吗?”
“就算你调的动,你敢去坝州吗??李冲骁和日渥不基一枪就捅死你了!”
俱五刑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般的瞅着点天灯!
听到这话,点天灯悻悻然坐了下来!
“北境军士,只认袍泽!只有卫庆之,能进坝州,因为他曾经在北境当过兵!”
凌迟猛然抬头看着剥皮!
他一开始不相信剥皮的说法的,毕竟罚罪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怎么可能是剥皮指挥的??他只当是剥皮怕先生为难而已!
一直到最后几人的言语,让他有些不得不信了!
无罪也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剥皮一眼!
“可是美人呢?为什么要暴露啊??”
点天灯想起来这件事!
“老皇帝快死了!美人留在那里用处不大了!现在跳出来还能发挥作用!骨醉,猜一猜?”
剥皮又一次将目光看向了骨醉!
“你想让老皇帝起疑心,自掘长城???毕竟一个人临死前一旦起疑,可是会发狂的!”
“大差不差!”
剥皮点了点了头!
“行了,事情说清楚了,吃饭!吃完干活!”
说完之后,剥皮拿起了筷子,开始吃东西!
吃完之后,所有人散去!
剥皮回了屋子之后,拿出了三壶酒,一碟花生米放在了小桌子上,然后静静坐在那里等着人来!
没一会房门被打开了!
肥胖的车裂走了进来!
吃饭的时候,剥皮轻轻的点了点车裂的大腿!
车裂立马心领神会!
看着桌上的东西,车裂坐到了剥皮一旁,一起等着!
半盏茶后,无罪走了进来!
“哟,准备好了?”
顺手拿起一壶酒,坐在了二人的对面!
“先生!”
二人同时起身行礼!
“到底怎么回事??”
无罪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刚坐下便有些急促的询问道!
剥皮叹了口气,饮了一口酒后缓缓开口!
“先生!首先说明,我不是防范任何人!”
“只是,这事太过蹊跷了!有些不对劲!”
剥皮把玩着手里的酒壶,神色忧虑的说道!
“说!”
无罪与二人碰了一下,轻声说道!
“君陌死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
“现在张砦也死了!”
“两人的伤势根本不致命!如今却死了!”
“最关键的是,以先生的实体,怎么可能每次都这么巧,都是重伤跌境?”
“若是只有一两次,还好说,可是,三次都碰到一起了!”
“我怀疑,有人在暗中布局!”
剥皮双眼之中闪烁着寒光!
“你是说有人在暗中针对我们?”
无罪若有所思!
一旁的车裂摇了摇头道:“怕是不只是暗中针对!先生,剥皮的话你没理解透!”
无罪微微皱眉的看着车裂!
“先生的实体,只有寥寥几人知晓!”
“可是这几次大战,对方的人手不多也不少,刚好能让先生跌境!”
“这就很奇怪了!若是不知道先生的实力,不可能做出这么精准的预计!”
“将死人一事推到罪阁头上,让罪阁与江湖势力消磨实力,却又不至于毁灭!”
“对罪阁的实力很清楚,对先生的实体也很清楚!”
“两件事凑到一起便不是巧合了!”
车裂肥胖的脸上浮现出来浓烈的杀意!
一旁的剥皮猛然一惊,瞪了车裂一眼!
“你们怀疑何人?”
无罪低着头,声音很轻!
“此事不议了!”
“若是我没猜错,先生手里还有一位巅峰大宗师吧?”
剥皮的话让车裂都吓了一跳!
“嗯!最近回来的!”
“此人没问题,是我义弟!”
“此人不要暴露!让他装作受伤扮成凌迟,跟在罚罪身边!”
“凌迟可以隐藏起来闭死关了!!”
剥皮放心的点了点头,举起酒杯与二人碰了一下!
“那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假的?真是你安排的??”
无罪猛然想起刚才吃饭的场景!
没等剥皮说话,车裂率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先生啊,怎么可能是真的??”
无罪神色不善的看了剥皮一眼!
“让他替先生解释吧!”
剥皮指了指车裂!
“若是学生没猜错,此事只不过与他的谋划撞在一起了!”
“他的第一手应该是北境骑军!”
“第二手才是南疆军!”
“让北境杀江湖中人没啥问题,杀朝廷的人够呛!”
“可是卫庆之就不一样了!碰见朝廷的人,怕是恨不得五马分尸了对方!”
“呵呵呵呵!”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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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郡城外有一处不大的山谷!
山谷中种满了桃树,春天的时候漫山遍野的桃花,绚丽至极!
此时不少桃树头已经开始发芽,再有一个多月估计就要开花了!
山谷中央有一片空地,立起了一座坟墓!
一身黑衣的田有酒此刻正盘坐在碑前不断的喝着酒!
原本他想将兽撕也葬在此处了,可是兽撕的尸体被车裂带走了!
那日被救走之后,他便一直抱着卫清扬,直到无罪出手将其打晕!
幸亏天气比较寒冷,再加上滴在,这才保住了尸体没有腐烂!
之后众人一路辗转来到了益州!
这片桃花谷是田有酒亲自找的!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田有酒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多半!
这段时间不少人来劝过他,但也没有效果!
知道卫庆之来了之后,不知与他说了什么,这才好了一些,最起码每天开始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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