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阴沉的天气。
这几天的天气老是这样。上午阳光灿烂,午饭过后,就开始乌云密布,风也呼呼的吹,傍晚五、六点左右,天也上了黑影,便开始下雨,阴丝鬼冷的,不想阳春三月,到像是冬天,俗话说得好,三月倒春寒。
看着外头又飘起了细雨,秦曜南今一身灰色长袍,孤傲,冷漠的站在落地窗前看雨景,院内的桃花被风一吹,一瓣一瓣在空中轻飘,后徐徐落下,满地都是白的,粉的花瓣。凉亭下的红灯笼一个劲的摇晃着,不知疲惫。
“王爷,夜立行出现了,去了凌烟阁,我让玉辰,石辰两兄弟盯着,我回来告诉你。
“走!“
秦曜南,转身就出了曜南王府,追风不到三分钟,牵出两匹黑马。
黑马在夜里,保护性好,隐在黑暗中,即使有危险,也能躲过一击,也只有跟随主人多年的人才会考虑周全。
曜南王府到凌烟阁三十来里路程,快马扬鞭,不到一袋大烟功夫,就到凌烟阁。
此刻,天,完全黑下来了。
凌烟阁,灯红酒绿,人声鼎沸,歌舞声声。
曜南王,凌厉的神色,让护院自动让道,京城谁不知曜南王的狠,冷!
“叫出你们的阁主!“
“我们阁主不在!况且,我也没见过阁主“站在门囗的护院声音越说越小,看到曜南王的寒冷倨傲外表,嘴巴不听使唤打着颤!
“爷,没有找到夜立行!”追风跑来说。
秦曜南,黑着脸,没有回应,大步从木楼梯上了二楼。
“哎哟,这是那位贵客呀,奴婢给你招见我们头牌,好吗?就是价高了点,她能歌善舞……”
一位约莫四十来岁的女子,穿一件大红玫瑰花的绿长袍,头上闪亮的流苏,左摇右晃,可用花枝招展来描写她。
追风看她袅婷婷地向王爷身上靠,连忙上前挡住。因爷讨厌女人靠身。
那女人双手捏着一块手帕,把追风用力一推,就攀上了秦曜南的左胳膊。
追风吓得猛退两步。
秦曜南手一挥,那女人就连退四,五步,摔到木栏杆扶手上,可能因秦曜南的手劲太大,只听到“咯吱——咯吱,噗!”那女人瞬秒冲出断了的栏杆,掉到一楼堂中的地上,动了动,一刹那间,地上流出一坨鲜红的血。
杀人了,死人了。客人,姑娘们都出了。
顿时,几十个护院的,把秦曜南他们围住。
“把阁主叫出来,否则,这里,我今晚杀无赦,一把火烧了凌烟阁!”秦曜南一双冰冷噬魂的冷眸,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王爷,你请坐,我去通报!”一位护院毕恭毕敬。
大约,一刻钟,一位作黑袍,清瘦的公子,肤色微苍白,应该是病态白,一双大眼晴扑闪着,右手执山水纸扇,扇坠用黑丝线串着一块墨绿色的玉石。
“王爷,本人墨疏影,这里的二当家,凌烟阁阁主三个月前云游去了,我……咳咳,请问你为何动怒,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是王爷,就可以如此野蛮肆虐吗?来我的地盘,杀人,咳咳,是什么王法?”
他语气有一点点沙哑,仿佛是压抑着,带着几声干咳。
“夜立行今天傍晚,进来,就没看到出去。人呢?”秦曜南疑惑的看着他,传说凌烟阁阁主是个奇丑无比的老女子,被丈夫抛弃,怎还有兴趣云游了?
秦曜南脸上的轮阔有棱有角,宛如雕塑般的美感,鼻梁高挺,深黑色瞳孔透着浓浓的寒冷与杀气。
“笑话,王爷,夜立行是有腿的动物,他自已进来,也可以出去,如是我抬进来的,那我按理,咳咳……你找来,我可以抬过来还给你,你那怕进来搜到,定我罪,我也没有意见,咳咳……必竟人是我抬进来的,可他自已进来,我一没请他来叫他来,二我更没抬他拽他,只要他有钱来找乐,他的去与留我没有理由干与呀,咳咳,曜南王,凡事得讲个理吧?”
墨疏影仿佛忽略秦曜南那霸道、强势、冷酷的表情,不紧不慢的说着,嘴角扬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对了,咳咳……王爷,你杀了我的人,赔了钱才能再走呀”。
秦曜南,脸更冷了,他说的话,宛如打在棉花上,柔软,无力。
“价”!
秦曜南仿佛是从鼻翼发出的一个字。
“一百两银票!”
墨疏影,眼波流动。
“什么,一奴婢死,要一百两,这多么钱,狮子大开口呀,你是在敲竹杠,宰人?”
追风把眼瞪得如灯盏大。
“宰人?是你们杀了人呀,钱多?你们是主人的哈巴狗,奴才,狗命不值钱,我这里的奴婢,在我眼里情同手足,况且,钱是万能的吗?能买到她的命吗?”
墨疏影右手的扇向楼下的尸体一指,脸上没有一丝起伏,没带一丝一毫感情。
“本王回去,就派人送来”
秦曜南转身。
“0N,0N,你是王爷,有钱有势,在本阁主的地盘上,咳咳……人还被你杀了,不送来,我还敢到你王府上去讨要呀,真是,说话不脸红”
瞬间,墨疏影移步到秦曜南身边,用合起的扇尖顶着秦曜南左胸口上。
一步之遥。秦曜南又嗅到一股淡淡类似艾草的味道了。
微低头,看着墨疏影的眼晴里快速闪过一抺诡异!
“王爷……“
墨疏影敏锐发现了追风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杀意。
秦曜南微微摆手阻止追风上前。
墨疏影经历过无数的血腥撕杀,对于杀意最敏感。即使追风迅速将其掩饰,他依然能够发现感应到。
秦曜南明亮澄澈的凤眼微眯,看着墨疏影既像孩子又像小女人的脾气,寒脸冷得能结冰,薄唇轻启说,“追风,回去,库房取来,我在这等”!
“王爷,别站着,来者是客,这边请,咳咳……饮杯香茶!吾让人给你弹一曲,放松放松,放心,免费!”!
墨疏影不亢不卑轻笑转身走在前。
秦曜南瞬秒掩藏了哑然失笑的表情。传说中的凌烟阁阁主是女的,并奇丑无比,未曾见过,今日见到居然是一娘娘腔的二当家!
秦曜南不知不觉跟着他进了一间宽敞的香房,进来,仿佛进了另一个世界,这里完全没有了外面的香粉气,香房里全是红木家具,古色古香,桌上宣纸画的兰花图,未完成,蝴蝶还没有画上翅膀,冒似墨迹未真干,画未完,仿佛是中途遇事打断被迫停下来。空中还浮着淡淡的墨味和淡淡的艾草味!
秦曜南坐下,回头,看到玉辰他们站在门口。
这淡淡的艾草味,好象在那闻到过。
秦曜南,皱起眉头。
一时,又想不起来。
“墨当家,是哪里人?”
秦曜南想凌烟阁阁主不在,叫他墨当家,也是恰当,不贬低人又不失大雅。
话一出口后,恨不得咬掉自已舌头,从不多言的他,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八卦起来的,要是让门口的玉辰们知道,一定会张开大嘴,合不拢。
“回王爷,您看我这么纤瘦柔弱似女子就应知道,我是江南人,咳咳”墨疏影,眼底闪出一丝狡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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