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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拉住她的手臂，想和她解释一番。

没成想被次次逼退，对上南霜清冷的眸光，感受到一丝杀意，上前走了一步，一道鞭子袭了过来。

杄竹伸手握住鞭尾，钻心的疼在手心蔓延，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和她不一样，你是妖族的小郡主，有很多人宠爱，她是稷瑞的妻子，只有稷瑞一个宠着。”

“他们看不到你的好，你也不该否认自己，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她冷笑一声，狠狠抽回鞭子。

他们？

他们不就是道貌岸然的人，永远站在至高的点，对妖和妖指指点点，嘴上说着厌恶的话，实际上想赶尽杀绝。

“我的命运被改写，不可能止步于此。”

杄竹握紧拳头，隐忍道：“可是……”

南霜不想听解释，率先说道：“有心之人皆有心，无心之人皆无心。”

对杄竹的感情一般，不像朋友那般，更没有喜欢的感觉，只是想利用他的身份，想做自己的事。

她并不精于算计，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天帝身上，只是想妖族好，想一切都安安稳稳的。

南霜拍去身上的雪，单手提起裙摆，越过敌对的少年，进了稍许暖意的屋内。

少年站在雪地里，看了一眼右手心，血痕触目惊心，像被毒虫噬咬一般，在雪地的映衬下显得刺眼。

他的话语伤了南霜，除非在轮回镜中找到答案，才会懂她的痛苦。

杄竹又在雪地里站了一会儿，便回了屋内。

南霜坐在凳上默不吭声，静静的看着柴火，听其他人有说有笑的。

“瑾姐姐，我真羡慕你们两个，不顾父母的反对隐居山林，要是我估计也会这样做。”

“我娘觉得尘垚是个乡下人，只考了个进士觉得没前途，才反对我们在一起。”

“阿瑾是个好姑娘，是我高攀了。”

“别这么说，我们过的很好，不用在意外人的眼光了。”

“杄竹，你快拿个板凳过来烤火。”

南霜听谈璇说起，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看了看少年的手，很快便回过头。

瞟到谈璇让了个位置出来，正好是和自己空的，不免有些烦躁。

怎么又要挤这边，还没有疏愿殿好。

疏愿殿挺宽敞的，用不着几个人围着一团火，便会特别暖和。

眼瞅着少年要坐下来，她起身要离开，一双手按回了凳上。

她瞪了瞪杄竹。

少年靠近她的耳边，低语道：“南霜，我谦让你许多，别闹的不愉快。”

“你在威胁我？”

杄竹对上她的眼眸，想要看穿一切，声音沙哑起来。

“我想让你消消火。”

南霜别过头去，没好气道：“你是故意的。”

少年给她下了很多台阶，可她总是不接，其他人还光看着，想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只好右手起誓。

“我以后多注意，绝对不惹你生气。”

稷瑞出声道：“南霜，杄竹向你服软了。”

她才回过头来，盯着少年的俊脸，一拳锤在他胸口，激的一声闷哼。

这次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下次可不许听外人的话了，不然我会生气的。

这话虽没说出口，南霜抬起左手，想和他握手言和。

杄竹捂了捂胸口，咳嗽了一下，张开双手抱紧她，和往日一样的寒冷，不过也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