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眼见到夏承的土地肥沃,和长安的繁华后让他贪婪的萌芽深种并产生了那个疯狂的想法:如果连夏承都被拂菻的铁骑踩在脚下,那么天之下又有谁是拂菻帝国的对手。

话归玉门关战场,玉门关守军再一次奇迹的打退了那如蝗潮般涌来的拂菻军。

不过这一次原本剩三万余人的阵营,只剩下五千左右,城墙早已被鲜血染红,鲜血像水一般顺着内外墙流下。

墙下的尸体、残肢竟倚着外墙成为了一个小斜坡,城墙护墙内也是满地残体断肢,落脚皆是柔软。

大牛面坐在一具拂菻国士兵尸体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斜对面坐躺着的校尉,校尉肠子撒了出来,一部分挂在腿上,一部分落在地上尸体背上,正大口大口的怄血,手上也正颤抖的把肠子往回塞。

见到大牛看着他,抬手比了个三的手势,大牛比了个四。靠,真特娘气人,比他多一个,校尉已经是强弩之末,那只刚抬起来的手落下,再用了最后的力气向大牛点了一下头,随后闭上了眼睛。

不远处的阎开何用牙咬着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费力的缠着齐肘而断的左臂,面色苍白却毫无表情。

打到现在他已经没有命令可下了,能喘气的五千人能站起来的不足半数,石块,热油也已用完,弓箭倒是可以从一些就近射死的人身上拔下来。

“怕么?”

“不怕。”

“后悔么?”

“后悔什么?”

“后悔参军,后悔加入镇西军,后悔冯将军说想走的可以走的时候没走。”

“去你妈的。”

阎开河自问自答,仿佛有两个自己在对话。

发现在身子有点冷,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不听使唤。包扎的地方还在缓慢的滴着血。

城墙上的约么三千人,没有一人说话,躺着的,坐着的,有的表情麻木,有的时而而发笑时而摇头叹息,有的闭上眼睛像在休息亦或是思考。

他们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再下一次进攻他们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城内死守城门的两千人状态略好,却也是到了极限。

夏承王朝的边关城门都设有抵门石但是在第三日,抵门石也在敌方攻城槌猛烈撞击下破碎,千斤闸也被撞得变了形,不得不用木柱撑地抵抗,经过长期的攻城槌撞击也尽数损毁。

第五日终于用肉身之力去抗衡万斤巨力,即使是被震得五脏俱碎,吐血身亡士兵们也不曾后退半步。”

老周说到此处,又将满好后一口未动的酒干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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