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像无数的回忆,呼啸着席卷而来。当你深深吸气的时候,那些冰冷的气息仿佛带着往昔的记忆,如锋利的刀刃一般,无情地穿透你的鼻腔,直抵心底。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揭开一个伤疤,让人无法逃避。而这些回忆就如同刀割一样,深深地刻在了心灵深处,无论时间如何流逝,它们始终挥之不去。

今天是星期天,陈南雪却早早起了床。

呃…其实是被自己设的连环闹铃,无情轰醒。

抑制住想在床上躺到死的想法,陈南雪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就要去卫生间洗漱。

刚要走进卫生间时,一个带有轻微训斥的女性声音从客厅突然传来。

“昨天晚上又没有睡觉?”

陈南雪叹口气,有些烦躁的开口说道:“没有。”

“那今天起这么早去干什么啊。”女性声音瞬间从快要沸腾的开水被关了火一样平静下来。

陈南雪回头看去,一位穿着精致西装的妇人正缓缓地向他走来。

这位妇人叫做张寒,她虽已年近半百,但看上去却只有二三十岁的模样。也许是因为脸上淡淡的妆容,使得岁月的痕迹在她脸上变得模糊起来。

张寒年轻时无疑是美丽动人的,周围的人们都认为陈南雪继承了母亲的优良基因。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曾经的美丽逐渐被坚韧和温柔所取代。

“先洗漱吧,正好我去再把粥热一下。”说完,中年妇人也不等着陈南雪回应,脱掉束身西服外套,转身就往厨房走去。

以前的陈南雪只有下午才会醒,张寒还是习惯把早上的饭菜多做一点。

“嗯。”陈南雪低声回了一句。

洗漱完毕后,他走到餐桌前坐下。这时,张寒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过来,放在了她面前。

“快吃吧,妈先去上班了,晚上记得早点回来,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大雪。”张寒轻声地看着他说道。

“知道了。”陈南雪回道。

“咔嚓”。

随着张寒离去的关门声,陈南雪低头配着咸菜,迅速的把粥一扫而空。

……

有的人一生都在寻找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而有的人就像商场里的推车一样,被人拖着,走一步算一步。

刘白瀺无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刘白瀺现在已经在陈南雪家的楼下等了十分钟了,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即使穿着厚重的棉服,也无法止住他身体的瑟瑟发抖。

刘白瀺颤抖着从怀中掏出手机,费力地挪动早已被冻僵的手指,拨通了陈南雪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刘白瀺一脸得瑟地道:“大哥,你再不出来哥们就要见你太奶了。”

“出门了,出门了。”陈南雪一手拿着电话,一边迅速地反锁家门,说道。

挂了电话,陈南雪脚步飞快地下楼而去。

下了一层又一层,陈南雪终于见到了蜷缩在一楼出口处的刘白瀺。

陈南雪赶紧上前扶起刘白瀺,看到他被冻得脸色发青,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不好意思啊,兄弟,让你等这么久。”陈南雪边说边拍掉刘白瀺靠在墙上所留下的灰尘。

“你可真行啊,大周末的把我叫出来,还让我在这挨冻。”刘白瀺哆嗦着说道。

“走走走,赶紧找个地方暖和暖和。”陈南雪拉着刘白瀺就往小区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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