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叔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三少爷,此人虽然落入了我们的院子,但人心难测,还是谨慎为妙。待老奴去叫人,送她去官府。”
三少爷眼中闪过一丝玩世不恭的光芒,他轻笑道:“既然她来到了我的院子,那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瞧,她左肩上的血迹,或许还能上演一出‘以身相许’的好戏呢。”
付叔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的少爷啊,那都是戏文里的桥段,现实可不能轻信。”
三少爷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为什么不能信?小爷我偏偏喜欢这戏码,信又何妨。”
此时,红拂女已经渐渐苏醒,她的意识在模糊与清醒间徘徊。她听到了对话声,但出于江湖儿女的本能警觉,她选择继续装睡,等待时机。
付叔见三少爷坚持,只得妥协:“好吧,少爷,听您的,我们把她安置进去。”
红拂女躺在床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她的目光锐利地打量着这对主仆。在她看来,这位少爷虽然年轻气盛,但不足为患。然而,那位老者双腿粗壮,下盘稳健,显然是个练家子。在目前自己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她没有把握能够迅速解决战斗。因此,她决定耐心等待,直到房间里只剩下那位富家子弟。
付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三少爷,您要我教您武功,这是家主同意的。但若要留下这位女子,也必须得到家主的允许。否则,老奴我有权自行卸任。”
话音未落,付叔的眼皮以一种特殊的韵律微微颤动,裴行之立刻意识到身后的女子可能已经苏醒,他决定将计就计。
裴行之轻松地笑了笑:“好吧,我这就去向祖父请安。祖父一向宠爱我,定会同意我收留她的。说不定,还能上演一出‘缬草衔环’的佳话呢?”
付叔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三少爷的任性有些无奈。
道德院
裴忌正在院子里悠闲地晒太阳,听到下人的禀报后,他让人上茶,然后才让人通报:“祖父,孙儿给您请安。”
裴忌看着付叔,原本见到孙辈的喜悦之情顿时淡了几分:“家主,刚才有一名女子出现在三少爷的院子里。老奴劝不住他,所以特来禀报。”
裴忌的脸色一沉:“混账,还不跪下!”裴行之不敢有违,立刻跪下。半晌,裴忌饮完一盏茶后,这才缓缓开口:“为何要留下她?”
裴行之目光坚定,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孙儿有意游历天下,身边自然需要一位可靠的助手。这位女子擅长伪装,她的出现绝非偶然,定是有所图谋。无论是针对孙儿还是家中其他人,孙儿都有自信能将她转化为手中的利刃。祖父您曾言,我裴家儿郎,每人都有一次提出要求的机会。如今,孙儿认为时机已到。”
裴忌淡淡地瞥了裴行之一眼,这个名字似乎与他的个性并不相符,但自从他幼年经历变故归来,性格大变后,裴忌便默许了他改名。
裴忌沉吟片刻,终于缓缓开口:“好吧,祖父准你所请。”
裴行之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站起身来,尽管膝盖因跪得太久而隐隐作痛,却仿佛浑然不觉。
正当裴行之转身欲走之时,裴忌的声音再次响起:“三天,和家中其他子弟一样,你在这三天内有反悔的机会。当然,若你选择反悔,必须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若不能说服我,你这一年的零用钱也就没有了。”
裴行之回头,神色认真:“祖父,请放心,孙儿明白。”
裴忌的目光转向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老付:“老付,你留下。”
老付没有说话,他就像多年前一样,静静地站在原地,忠诚地守护着自己的主人。
道德院
与裴行之的院子相隔不远,按照裴阀的规矩,裴行之在未举行冠礼之前,他的院子无名无分,仅是裴阀一隅。
裴行之回到院子,轻推房门,步入房内。床上的红拂女恰在此时睁开了眼,四目相交,裴行之仿佛被某种力量吸引,心跳加速,面颊泛红,显露出青涩而真挚的情愫。
红拂女轻声呼唤:“公子。”她试图起身,却不慎牵动了伤口,低声呻吟:“呜...”
裴行之连忙上前,声音中带着关切:“小心,别动。”他的动作温柔,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
红拂女轻声问道:“这是哪里?我是否给公子添了麻烦?若如此,我立刻离开,只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和无奈。
裴行之的步子故意放慢,脸上的惊讶恰到好处,他的演技足以以假乱真:“能否帮小女子取来我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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