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鲤”究竟指谁,全体粉丝研究了一天也没弄明白,还把这词条送上了热搜。
许多不明缘由的路人以为是在求好运,点进来凑热闹求保佑,愣是把这词条顶到了第一,挂了小半天。
小锦鲤本人哭笑不得,第二天出门前,再三检查背后,确定胎记被遮得严严实实了才敢出门。
口罩和帽子也没落下,大夏天穿得像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通缉犯,小区门口的保安非要他联系户主才肯放他进去。
乔怀清只能打电话给谭郁时,终于被放行。
车子开进小区,每栋别墅之间都隔开了一定距离,四周高树环绕,狗仔就算混进来了,也别想拍到任何屋内的画面。
不过说来奇怪,谭郁时家在香港,生活在美国,工作室在隔壁市,怎么会在晋城有房?难不成喜欢这儿的风景?
乔怀清满心疑问地停了车,按照地址踏入小径。
豪宅区的绿化下了不少功夫,风吹绿浪,花蔓夹道,打造出了城中花园的感觉,清静得很,一点儿不比市区的天价高层差。
乔怀清走到门口,瞥见一朵落在地上的蔷薇,随手捡起,按响了门铃。
屋内人很快前来开门。
谭郁时今日一身宽松居家服,比浴袍正经,比运动服休闲,比西装显年轻。
又见到了大明星的另一面。
乔怀清在心里吹了声口哨,捏着花茎,做作地闻了闻,声比花娇:“哥哥,你家的花够香了,怎么还惦记我这朵野花呀?”
普通人听到这儿该嘴角抽搐了,谭郁时的完美人设依旧稳如磐石,毫无破绽,倾身轻嗅他的颈侧:“你喷了我送的香水?”
乔怀清忍着痒没动:“是啊,喜欢吗?”
“嗯。”谭郁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嗅完就退回原位,“我那天特意喷了这瓶,你看它的名字了吗?”
“没细看,叫什么?”
“‘等待与希望’,灵感源自《基督山伯爵。”谭郁时眼眸沉黑,映出他的身影,“我喜欢里面的一句话:长年遭受厄运的人,有时也会由于命运的疏怠而撞上好运。”
乔怀清轻嗤:“你还不够好运啊?受不了你们这些无病呻吟的大少爷。我才需要好运,愿我不会被你的粉丝扒出来。口罩戴得热死我了,你这儿没有狗仔蹲守吧?”
谭郁时替他摘下帽子与口罩:“外人进不了小区,邻居也隔得远,你放心。”
“是么……”乔怀清吸入清新空气,顺势勾过他脖子,往脸上盖了个印,“那我们可以为所欲为了?想在外面做还是去里面?”
谭郁时轻掐他的双颊,制止了他的第二次进攻。
乔怀清鼓着嘴没法动:“唔!嘎莫!干嘛!”
谭郁时浅笑:“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误会了,只是想邀请你来做客而已。”
“嘟了啵,里装蛇莫。得了吧,你装什么。”
“是真的。”谭郁时松手,牵起他往家里走,“我说了,想让你先了解我,我也想更了解你。”
乔怀清直翻白眼:“了解个屁啊,你要是没那个意思就说清楚,别整天吊着我,像我求着你睡我似的,没了你我多的是选择。”
走在前头的男人不吭声,进了家门后转身一把抱住他,哄小孩儿似地轻拍他后背:“我知道,我知道,别激动,别生气。”
“我没激动。”乔怀清推搡,“也没生气,就是烦你这么磨蹭,是不是gay啊?圈子里的规矩,认识三天不上床就是没感觉,我们都第四天了,你想留住我这个粉丝就积极点儿。”
谭郁时抵着他的肩沉笑:“谁定的规矩?”
乔怀清理直气壮:“我!”
谭郁时搂紧了些,抱着他轻轻摇晃:“可我烤了很好吃的蛋挞,做其他事的话会冷掉,就不好吃了。”
“……”乔怀清这会儿才闻到空气中的香味,“……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蛋挞?”
“我有我的途径。”谭郁时的手掌很大,托着他的后颈,轻缓地揉按,“你看,我给你揉了,没有食言。”
乔怀清仿佛被按中某个穴位,身体不由自主地发软。
揉是揉了,诗也念了,就差一个承诺没兑现了。
可谭郁时看起来并不想亲他。
搂搂抱抱都是小儿科,互相了解或许是借口,大明星想用最低的成本留住小粉丝,没打算与他进一步发展。
演技高超的演员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哄人很有一套,骗人更是技术高超。
他早就见识过,怎么还会上当?
乔怀清被自己蠢笑。
送了一次被抛下还嫌不够丢脸,还上门送第二次,贱得慌,谭郁时哪儿缺陪睡的?
白玩都瞧不上他。
“行行,吃蛋挞。”乔怀清挣出来,循着香味往餐厅走,“是您亲手加热的半成品吧?我太感动了,只要您施舍点儿小恩小惠,我这做粉丝的就该感恩戴德了,怎么敢痴心妄想别的——唔!”
身后忽然伸出一只大手,绑架人质似地捂住了他的嘴。
谭郁时依旧话不多,另条胳膊箍住他的腰,两三步把他抱到了餐厅。
乔怀清头一回体验这种行进方式,十分怀疑健身房教练坑他,或许压根没练出肌肉,否则谭郁时抱他怎么像抱一袋棉花似的,这么轻松?
餐厅连着开放式厨房,他们在岛台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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