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什么理?评你青城派为了一本《辟邪剑谱》将福威镖局一夜铲平,还捉了林镇南夫妇么?”
江云当然知道余沧海指的是醉仙楼一事儿,恒山小尼姑仪琳已经将来龙去脉讲的很清楚,余沧海是为了自己的弟子罗人杰发难。
但余沧海此人手段毒辣,贵为一派宗师,却都做的是偷鸡摸狗的勾当,实在不够光明磊落,再者对方又不是五岳剑派的人,当然不用给好脸色。
全场哗然,在场之人无不盯着余沧海。
余沧海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知道此事绝计不能承认,当下顾左右而言他。
“左掌门,你定然还不知道内情,不如让恒山派的这位小尼姑且说一说醉仙楼之事。”
江云正望着花厅外围附近的一张桌上坐着的一名驼子,那驼子当然不是真的驼子,而是福威镖局的少主林平之假扮的。
说起来这位林平之也是个苦命人,一夜之间从林少主变成了浪荡江湖的乞丐,而后又为了报仇委身在伪君子岳不群身边,为了自保与小师妹岳林珊形影不离,之后意外获得家传《辟邪剑谱》,却在成婚之前就自宫练剑,最终大仇得报,却又变成了瞎子。
那驼子虽然不动声色,但身形微动,江云已经看在眼里,听闻余沧海要恒山小尼姑仪琳叙述醉仙楼之事,回过神似笑非笑。
“余观主,那时候我就在醉仙楼。”
一听这话,现场众人无不讶然,余沧海一怔,看向恒山小尼姑。
定逸师太看向自己的弟子,似在求证。
仪琳方才唯唯诺诺解释道:“就是江……左师叔出手,赶走了田伯光。”
有仪琳作证,江云饶有兴致的看着面红耳赤,阴晴不定的余沧海。
“余观主,你不好好约束你青城弟子,在外惹是生非,却又学艺不精,最终被人所害,这事儿还有什么好说的。”
场中众人对余沧海向来瞧不上,此前又听左冷禅叫破了福威镖局一事儿,当下更是看不起,纷纷一脸幸灾乐祸,权当看热闹。
余沧海神色微微有些慌张。
江云望着花厅窗口,料想现在应该有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出现了吧。
实际上是魔教长老曲洋的杰作。
果不其然,下一刻两道人影飞入花厅内,趴在地上,臀部脚印清晰可见,同时窗外传来一声“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从打扮一看就知道是青城派弟子,余沧海顿时抢出花厅,手指搭在窗沿上人已上了屋顶。
虽然这余沧海的为人不怎么样,但方才这一手轻功着实精湛,江云转念一想,毕竟是一代宗师。
除了天门道人和江云没动,其余人也都快速窜了出去。
少许时辰之后回来,余沧海面色难看,立刻为两人解穴,急忙盘问,但弟子不知道何人下手,他站起身,个子虽然不高,但毕竟是一代宗师,威势吓人,扫视花厅附近众人,目光落在附近一张桌上的驼子身上。
江云知道接下来余沧海要为难林平之了。
对于此事他不打算插手,毕竟有了这一茬,君子剑岳不群才能够将林平之收入门下,图谋《辟邪剑谱》,有了《辟邪剑谱》君子剑岳不群才会自宫练剑。
只要岳不群自宫,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借机着手征服宁女侠了,要不然以宁女侠宁折不弯的性格,用强只会弄巧成拙,而且对宁女侠用强,还会让令狐冲仇视自己,结交令狐冲任务就会失败。
再者君子剑岳不群现在隐忍不发,就是知道自己的实力不济,只有得到了《辟邪剑谱》,实力提升,君子剑的真面目才会露出来,图谋五岳剑派掌门之位。
果然,刘正风第一个抢出去恭敬一揖到地。
“不知尊驾光临,有失礼数,实是罪该万死。”
林平之神色窘迫,起身忙回礼,一口南方口音。
“不敢。”
紧接着就是刘正风听的一口南方口音,而塞北明驼木高峰是塞北人,心生疑惑,但形势不明的情况下也不敢得罪。
两人你来我往,林平之谎称是塞北明驼木高峰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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