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喝完,又放回原处扯下一树叶子小心盖上,心里已经兴奋到了极致,那种微妙的冲动,激发起自己无限慷慨的思绪。
继承皇位,匡扶大业,为父王报仇,统一天下的雄心壮志在剧烈燃烧。
然而时局当下,又不得不使他委曲求全,保全性命而后起勃发,倒是他愁绪万千……,此时也非常留恋可爱的艾姑娘。
寒浞忧心忡忡,夜不能寐,以防后患,派出众多将士,护卫寻找少康的下落。
“一定要找到少康,要了他的人头,一个月内找不到这个杂种,你们就地自我了断,不想再看到你们这些庸才,蠢货——,”寒浞勃然大怒,面对着台下跪着的将士,手拄着青铜宝剑,面目狰狞,大声吼叫着,简直就是头野兽:“斩草除根,碎尸万段。”
将士们纷纷战战兢兢站起身,急忙慌乱的退出宫殿……。
“大王——,大王——”
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有仍氏部落人,跌跌撞撞,冲进大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举起双手挥舞着:“大王,我要告密相之后少康,躲藏在崆峒山附近,大虎岭山上,在有仍氏部落当牧正,寻到有仍氏部落牧区就能活捉少康。”
此人是有仍氏部落的叛徒,却不知何缘故背叛有仍氏部落,而心存怨恨。暗地里偷偷投靠了寒国,屈膝于寒浞长子寒浇门下,为了能够得到寒浇重用,而泄露大量有仍氏部落的军事秘密,是个十恶不赦,吃里扒外的叛徒,这是冒着被本族人驱逐,重者要处死的险境,来透漏军情。
也正是缗一直怀疑的隐藏在幕后的内奸,行迹诡异,根本没有暴露其身份,也使缗忧愁不安。
“哈哈,他们终于有下落了,”站在寒浞身旁的寒浇一听后缗顿时大喜,一阵狂笑后,立马收住笑容,凶相毕露的喊道:“走——杀了少康,抢回后缗……。”
“是啊大王,灭了有仍氏,”戴着面具者大声迎合着:“杀了昏君之后少康,活捉后缗,是国之大计啊,大王——。”
“你们这些蠢货,要那缗又有何用?贪色必将误我大事,再不以大业为重,本王刑罚伺候。”寒浞大怒。
寒浇英勇善战,以一敌百,看着父王的脸,倒不知羞耻,咧开怪兽一样的嘴脸笑了起来。
次子名寒戏,两个儿子都是天生神力,久经战场。
寒浞看着两个彪悍善战的儿子,心中大悦,轻蔑的斜一眼有仍氏部落的叛贼,便大声下令:“听令——,戴面具者带路,寒浇带兵万人前去捉拿少康;寒戏带将兵十万,前去攻打有仍氏部落,抢回后缗。”
而少康单独一人,手下无一兵一卒,常常陷入极度的煎熬之中,脾气越发暴躁,发疯的时候在山林里狂奔大叫。
身边的虎豹野兽和羊群为伴倒使他心里些微得到点安慰。
作罢,少康俯下身捧起旁边河水洗把脸,便细心的揣摩起来,这东西到底是啥东西?他又走回去上下打量了这株古老的桑树,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却始终挂在心上。
山下手握长矛大刀的寒兵,开始从南面,沿汝阳江岸边;从崆洞山往西,向大虎岭山合围而来,寒兵来势凶猛,开始地毯式搜查。
少康此时热血沸腾,双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粗壮的木棒。但是孤身一人,现在不是和寒兵拼命的时候,要保护自己,为了隐藏自己,身着鹿皮,蓬头垢面,赶着羊群扒开灌木和荆棘躲进了那个口小肚子大的深山洞里,地势优越十分隐蔽。
寒兵仔仔细细,在山上搜寻了一天,没找到蛛丝马迹,天色已晚。
一天的挨饿使少康难以忍耐。夜间外面满山的篝火和火把,把大虎岭山照的如同白昼。少康悄悄的躲过敌人的岗哨,来到树洞前,小心的挪着脚步,趁着月光伸手从树洞中抓出那饭团,仰起脖子,全部喝光,他吧唧着嘴巴,顿时感觉浑身充满了无限的力量,禁不住怒从心中起。
正当他快要走进山洞时,被一个出来撒尿的寒兵发现,那兵正要喊叫,少康一个箭步冲去,抱着脖子给扭断了,他小心的拖着尸首钻进山洞,摸出他身上的干粮和水,吃饱喝足,浑身燥热起来,他开始了自己的计划,趁夜色他要偷偷的猎杀这些敌人,杀死后就拖进洞里隐藏起来,决不能畏畏缩缩,那不是男子汉的性格。想起母亲告诉自己,父亲和族人惨死的场景,他的眼光闪着复仇的烈火,母亲说不让惹事却淡忘的一干二净。
已是三更时分,少康已经把自己的安全早已置之度外,为了谨慎起见他徒手冲了出去,一看满山的篝火和无计其数的敌人,要是这么多敌人发现自己,自己怎样能招架得住。
他就缓缓的尽力让自己静下心来,按捺住怒火,悄悄的走到围拢着篝火取暖的寒兵,不能有太大的动作,悄无声息的杀死寒兵,让寒兵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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