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井身穿和服,闭目静坐在蒲团上。
白天一幕幕在脑子里里闪现。
今天怪事不少,有些失控了。
先是军统跟踪汤友斌的人突然失踪。
然后是汤友斌不见了踪迹,按理他应该在那座残楼之上。
再后来那两名军统特工古武强和陈佑正也翻墙后摆渡过江,他怕打草惊蛇,命令手下停止继续追踪。
这些迹象非常不正常。
之后派2人守在残楼,自己带人守在巨籁达路长泰旅社,还有另一部分人蹲点昌顺旅社,结果两个旅社再无军统的人出现,反而残楼的两名手下被杀害了。
跟踪行动肯定暴露了!
但是哪里出了偏差呢?大井至今想不通。
相比起昨天,今天的行动有序高效,他对手下的默契配合感到满意,可偏偏出了大问题。
他心里非常不安,白头翁肯定出事了。
今年以来,特高课同76号配合打击军统,非常高效,简直称得上顺风顺水、得心应手,没想到这一个月来接连出问题。
他又想到敏体尼荫路血案,想到死在76号的王云沐,然后就是前些天76号同巡捕房抓捕血刃失败,再加上今天。
他调整呼吸,心境慢慢平静下来。
作为一名剑道的好手,大井晋升六段时写过一篇武道思考——这是升段的笔试,其中写到自己对剑道的感悟,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心如止水。
只有平静的心,才能够发挥出正常的实力取胜。
武道就是人生,比赛即为工作!
自己同这个强劲对手的生死战还没有结束,自己知道了对方的相貌,而且还有一名卧底“喜鹊”隐藏在敌人内部。
“白头翁”不知道“喜鹊”的存在,他的暴露将很好地掩护“喜鹊”。
“血刃!”大井眼中射出寒光。
“我一定会抓住你的。”
......
过了两天,下午5点,韦深到赵义麟家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韦深兴致慢慢越来越高。
“......一句话,膝过如锤,肘过如刀!这就是泰拳的精义。”
韦深侃侃而谈,不仅桌上其他四人听得津津有味,就连赵义虎和赵义佩也搬个小凳子在旁边聚精会神地听。
“正清,正理,你们李大哥见识广博,精通世界各国拳法,我没骗你们吧。”
张正理早兴奋地脱掉了鸭舌帽,他也留着同哥哥一样的短发,显得很精神,闻言拍掌叫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赵义龙也啧啧称赞:“李大哥不说,咱只觉得河北沧州的拳法众多,天下无双,没想到世界如此之大,竟有如此多的厉害拳法,当真有点井底之蛙了!”
刚才赵义麟提议,众人都论了岁数,以免称呼上乱了规矩。
赵义麟27岁最大,韦深24岁,赵义龙23,张正清22,张正理最小20岁。
“哪天李兄弟也给咱演示一下。”赵义麟啃着一只猪爪,口齿不清道:“自从上次听李兄弟说起米国麦克泰森大师的西洋拳,俺就心痒难耐,总想找人试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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