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过用两仪式的直死魔眼来治疗他的病。

大概率行不通,但死马当活马医,至少能试一试。

于是他特意一人赴约到观景坡道,被两仪式刺穿了心脏。

两仪式告诉过他,这是他身上唯一死点所在之处,但他很肯定这绝对不是他的死点。

寂静中……

到了雨夜,路灯将此处照亮。

两仪式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在绝无生机的白色无垠中孤独徘徊。

这就是杀死木林后,她的余生。

空虚,无意义。

从梦中醒来后,两仪式发现自己正跪在地上,趴在一个人的怀里。

将抱住她脑袋的身体扶正,两仪式呆呆的看着那苍白无血色的脸。

她无视内在的需要,将一切都掰回正轨,她杀了这个男人,就像是把自己也杀了一样。

不仅是他没了生机,两仪式的脉搏都停止了跳动。

她就像是被爱护自己的父母抛弃了的小孩,在雨中茫然。

这时,眼前的人有了动静,他睁开了眼睛,也打开了两仪式死去的心。

他....没死?

一种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过的感觉在心里荡开。

她感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种感觉她很喜欢,想将它保存下来。

“已经到晚上了吗?”

被两仪式刺破身上唯一死点的木林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他的病也没任何缓和。

些许遗憾后。

凝望四周,再看向两仪式,结果被她一把抱在了怀里,打了个措手不及。

淋了几小时的雨,两人全身冰凉,相拥之后,感到一种来自灵魂连接的温暖。

两仪式说不出这种感觉,她本以为木林仍然和之前那样,代替了织,但现在完全不一样。

那个星河之花的死点就像是奇怪的断线,她杀死了断,让它重新连接在一起。

她不幸受到波及,被捆在线中间,成了他们的一部分。

突然间。

两仪式发觉自己的直死魔眼就像是与生俱来一样不仅留存于眼,还生长于心。

她完全掌握了直死魔眼的力量。

因此也意识到自己又死了一次。

断线,她本该杀不死的,她冒然的与之发起挑战,遭到反噬,死了,但又活了。

这次的活,是他救了她,虽然他并不知情。

两仪式就像是哭求母亲爱护的婴儿得到了拥抱,这种感觉太好了,好到她不愿意离开。

“我们回去吧。”

木林对两仪式的奇怪举动有些疑惑。

不管怎么说,要做的事,在观布子市都做了,也该和这偏僻的城市告别了。

就看眼前这个短发女人愿不愿意和他一起离开了。

他没有提及两仪式为何要杀他,而是以默认原谅她,又让她也必须原谅他的态度,将右手伸到她面前,道:

“两仪式,从今往后,你还会再听我的话吗?”

“会。”

寂静中。

短发女人跪在雨地,就像受到她所信仰之王的呼唤,虔诚的将双手从上而下和向天的手心贴合。

王之心向天,她将为王把天压下去,让天比他矮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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